窗外夜雨淅淅沥沥,也不知是为了何事,连窗子都来不及关,只关了半阖就匆匆离去,雨透过另半阖滴到靠窗边的梳妆台上,只一会儿,就打湿了。
不过也影响不了在床上着的两人。
江子凌欺身压下,因着憋的狠了,导致胸膛一起一伏的,安红豆也没好到哪去,脸红的活像只番茄,但又进行到关键时刻。
正准备做某阅读不允许做的事,却传来一声惊呼。
安红豆这才惊醒。
先是懵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竟是做了梦,心中有些羞恼,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约莫是她脸皮太厚了?
不过又看着准时叫自己起床的黄豆,她真是恨不得……
就差一点!一点儿!她就可以吃到肉了!
恨恨的看向黄豆,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了。”
黄豆后背有些发凉,但还是挺直身体“姑娘,你昨儿个说让奴婢这个时辰叫你的……”
言语间有些委屈,安红豆安抚性的摸了摸黄豆的发髻。
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儿个和江子凌分别后,越发觉得那邀月楼待不下去,以她那样大意的性子,怕是再过几天就要误喝蠢药然后被抬床上去了。
于是便与安妈妈与一众姨们告了别,来了一座她早早就买好的小宅子里住。
她很喜欢独居的感觉,可以一个人养猫,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会被打扰,唔……或许以后可以多一个人。
看了看多余的黄豆,安红豆不禁嘀咕,得找个好人家将她嫁了。
安红豆洗漱后便躺在小院里为她特制的贵妃塌上看话本子,时不时再听些黄豆带来的八卦。
“姑娘姑娘!前些天顾尚书家认了个女儿,说是丢了许多年才找回来,奴婢远远的瞧上一眼,那姑娘生的颇为平常,和顾尚书无半点相似……”
黄豆只要一说起八卦,两眼便会变得炯炯有神,比平常精神了许多。
安红豆顿了顿“许多年……是多少年?”
黄豆想了想“奴婢有亲人在尚书府当差,也问过几句,好像是,十五年了吧。”
安红豆握着话本子的手紧了紧。
当初她穿过来时,原主就是个婴孩,自她顶着原主的身体生活时,也不是没想过原主的身世问题,但很快又释然了。
原主的身份,与她何干?她本来就是安红豆,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
所以就算有个疑似原主身世的发现,安红豆也不打算深究,反正已经有顶替冒牌货来了,不是么?
思绪又转回来,又听黄豆在絮絮叨叨什么。
“……圣上有意让状元郎苏湛做当朝最宠爱的元姝公主驸马,但状元郎苏湛直接拒绝了圣上,说是家中有糟糠之妻不可弃,让公主搞了个好大的没脸,圣上都因此不喜状元郎苏湛了呢,姑娘,你说,那状元郎的糟糠之妻到底有什么好,才能让他舍了驸马爷的位子啊?”
安红豆笑笑不说话,这场面倒是有些像她在现代看过的一些农门小说。
随即又轻叹一声,倒是有些想江子凌了。
自上次一别,已是好久没看见他了。
正差使黄豆去拿些茶来尝尝,小厮就已至堂前。
小厮手递请柬,恭敬道“小姐,顾小姐邀您于府中赏宴。”
黄豆拿着托盘过来,听见这话瞪圆了眼“顾小姐?是那个尚书府前些天认的小姐吗?”
安红豆从小厮手上接了帖子,朝他点点头问“可说什么时辰去了?”
左右翻了翻帖子,却是没有看到有提到时辰什么的。
小厮也是个机灵的“小的方才朝别家在邀行列中打听了下,是午时。”
安红豆翻了翻眼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巳时了”黄豆抢先在小厮前答了话,还有些得意的看着小厮。
她才是小姐最宠的那一个,其他的通通靠边站!
安红豆有些想发笑,罢了,宠着就是。
小厮看着黄豆嘚瑟的眼神有些发懵,安红豆取了些碎银子赏他“下去吧,安排轿子。”
……
顾尚书府离她的小宅子并不远,坐在轿子里,只抬头间,便到了。
下了轿子,安红豆只粗粗一瞧,看了顾府的门口,有些郝然,不过面上还是不显。
也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刚刚认回府的顾小姐,正站门口接客。
也不怪乎安红豆把她这样定为接客,实是在邀月楼待久了,那些个姑娘接客的模样,和这位顾小姐“巴结”那些个贵小姐的样子有的一拼。
就看这位顾小姐看不起她,故意不告诉她具体时辰这事儿来,安红豆也着实有些不喜欢她。
刚要给了请柬进去,有人却故意给她难堪。
也不知是哪位贵小姐说“这不是邀月楼的安姑娘么,静仪你居然邀请了她?”
安红豆这才知道,这顾小姐的名字唤顾静仪。
又看向故意给她难堪的贵小姐,双眼微眯,确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