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引咋舌,“也不知道是谁,让蓝书给你寄了那么多,怎么,还不够?”
卫砥迟轻哼了几声,没再搭话,手上动作也一点都没少。
他揽着小女人的腰肢,眉心微皱,“瘦了。”
谢书引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去旅游,不受才怪,好歹也是踏千山涉万水的过来,哪有不瘦的道理?
“你这胡子拉碴的可不知道搭理一下,也不知道蓝书是怎么认出你来的!”谢书引嫌弃地捏着他的下巴,躲过那股刺人的疼。
她当初看到他时,被惊吓到有一方面是来自身上的血迹,再就是他的形象,这样的成王还真是不常见。
被自家女人嫌弃了,卫砥迟也有些无奈,要不是天时地利不合时宜,他真就想把这女人就地正法了,竟然还敢嫌弃他。
“你夫君我这是有正事,难能在乎那么多?”
这个时候谢书引才想起他说的事,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事情,竟然让人一路追杀你?”
从他身上的血迹和手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来,新伤旧伤夹在一起了。
卫砥迟将淮左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尤其是关于谢炳炎那段,听得谢书引一阵惊心肉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西南的这段时间,淮左之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是后来听到小殊儿在淮左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你怎么能做这么浑的事情?小殊儿那么小,竟然将他带去了淮左!”谢书引极其不同意地控诉着,只恨自己没长翅膀,不能飞去淮左。
“我卫砥迟的儿子,从没有安逸一说。”如果安逸,成王府的几十万大军怎么办?如果他安逸了,将来整个成王府怎么办?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想到自己回来看不到那小子一眼,就连他学会说话和走路的时候都不在身边,心下难过起来。
卫砥迟抱着她,“那小子很懂事,疼人,我没有把他带坏。”
谢书引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她不在的这一年多时间里,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外面一堆事,府里还有两个娃,肯定是累坏了。
“我帮你刮胡子吧?”做点事情或许可以好些。
卫砥迟挑眉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两人在船舱里磨叽了好一会,再不出去外面的人都要误会了,谢书引知道已经过了危险地段。
她站起身来,拽着卫砥迟起身,“我给你认识个人。”
“那个小孩?”卫砥迟挑了挑眉。
谢书引眯着眼睛笑道:“对,他叫小泥巴,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赶到他家的时候,父母都被人杀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老阳子的房门外。里边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一老一小好像在说些什么。
“老前辈,我要进来了!”她扯着嗓门说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
小泥巴转头过来,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眼神停留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有些怯弱地不敢上前。
“小泥巴,过来!”谢书引勾了勾手,拉着她到了自己身边。将他脸上的碎发往脑门上一抹,带着他面对卫砥迟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