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涂无法拒绝他的相邀,只得跟了上去。只是,她落后了一步,就如往日跟在谢书引身后一样。
任远方突然停下来脚步,脸色凝重道:“当涂,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总感觉我们曾经认识。”
当涂两只手紧紧缴在一起,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停下来脚步道:“你是尚书大人,我只是一个奴人,我们的世界没有交集,想是任大哥记错了,或者世间女子千千万,有相似的也不稀奇。”
不知为何,每次她这般疏远的态度时,任远方尤为不喜,似乎在刻意避开什么。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许是我真的记混了……你是哪里人士?”
“我是当涂山脚下人,去京城不远。”这并不是秘密,正因来处,王妃才将她取名当涂。
“哦?你原名为何?”任远方转过身来,仔细端详起她的容貌,越发觉得熟悉起来。
当年,那个女丫头也是在当涂山脚下……
她抬起头来,看到任远方的神色,不觉被吓到了,后退两步道:“大人问这做什么?我们为奴人的,换一个身份便换一个名字,我已不记得原名了。”
任远方眸中闪过一抹失望,“无妨,只是觉得……你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丢下这样一句话,他带着满身的疲累,直朝北院走去。
当涂看着远去的影子,倚在一边的大树下大口喘气,刚才真是好险,她差点就要暴露了。还是早些离开得好,免得自己哪天一不留神,就被问出了话来。
第二天一大早,谢书引便被叫起来。
丫头们给她好生捯饬了一番,终于赶在卯时出了门。出门的马车上,谢书引几乎一直在瞌睡。
只是,她睡了一觉还没到,伸了个懒腰,掀开车窗帘看了看,发现了不对劲,她立马警觉起来。
“还有多久到皇陵?”她们都没有去过皇陵,对那一带的路也不是很熟悉,特殊时期,不得不谨慎些。
“很快就到了!”车夫沙哑的声音传来,似乎被可以压低了。
谢书引知事情不对,立马警觉了起来。
而此时国公府,前去接人的蓝书并没有接到人,他被告知人已经被接走了。
“你们说王妃被人接走了?谁接走的?”他抓了抓后脑勺,知这事有些棘手了。
王爷特地让他来接,便是不放心其他人,生恐被人钻了空子,到底还是没躲过去吗?只希望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国公府的侍卫们都是认得他的,倒也不厌其烦地说出来,“早些时候,就已经有马车在门口候着了,还有王府的标志,我们才没有怀疑……难道不是王府的车?”
堂堂成王妃从他们国公府失踪,若是出了个意外,他们责任可大了!
文垣得到消息快速赶来,瞧着一众无主的侍卫,厉声道:“蓝书,你先带着人暗中庞查,所有出城了的马车都不要放过,尤其是有成王府标志的。我这边派人去皇陵,四个城门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