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追悼会举行了七天七夜,周边不少臣服于凌岳的小国都来悼念他,足以见得,老皇帝在世时,邦交与治国相当成功,只是为人不怎么样。
纪王爷在外面转了一圈,可谓赚足了眼球,才终于想起了那个侄子来。由着身边人推到了凌无双面前。
“太子殿下。”纪王微微抬手,身子都没有微服。
皇爷爷在世时,爱怜这个儿子,便特赦他面圣不跪之礼,这个凌无双是知道的。
“纪王叔!”他恭敬回礼,彼此之间像极了许久未见面的叔侄,亲切非常。
“皇兄故去,可有留下什么遗愿需要帮忙?”他以一个兄弟和长辈的身份询问,倒叫凌无双不好回避。
只是,如果先前他没有做那些事情,或者自己不知道的话,尚且还可以当他是在关心。如今意图过于明显,实在是……不能在坐视不管了。
他躬身行礼,“父皇故去得很安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九儿,晚辈自当会兄友弟恭,好生照顾。”
纪王爷笑着调侃,“这倒是奇了,本王还以为,皇兄会担心凌岳江山无人打理,毕竟……他可是留下了两道空白圣旨,并没有填写具体的事项。”
空白圣旨的事情果然还是被他知道了,凌无双早有准备,这一点难不倒他。
“王叔见笑了。父皇生前为凌岳尽心了一辈子,临了最担心的,莫过于年幼的九儿。至于这凌岳的江山,文有国公府,武有成王府,晚辈自认还能胜任,父皇自是不会担心了。”他言辞间只当纪王爷是个外人,并不大愿意跟他多谈论国事。
好,很好,他这个皇侄可真是好,宁愿启用其他两个毫无相干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这个亲皇叔,真是好极了!
纪王双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好似将它当成了对面言笑晏晏的太子,一张捏碎了去。
卫砥迟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两人针锋相对。若非有急事相告,定不会前来打扰了。
“太子殿下,纪王爷!”他拱手行礼,抬起的是双手,看到的却是凌岳军权。
纪王默默忍下了,笑着打趣,“不愧是成王!风姿不减当年的老王爷。只是,多年来成王府拥护皇室,只忠心于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成王府还能坚守住初心吗?”
他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卫砥迟不喜与玩阴谋的人打交道,极其讨厌那些玩弄心计的人。这个纪王爷他小时候见过,印象不深,但最近几次见面,尤为不喜。
卫砥迟眯着眼睛,冷笑道:“纪王爷多年在外,恐怕还不清楚京城局势。也罢,本王今日就来说道一二。先皇已逝,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既是先皇所定太子,有权有能力接过凌岳江山,成为新皇。我成王府历来忠心皇上,并不相矛盾。”
“倒是纪王爷,无诏不得回京,怎么突然出现在京城,本王是不是应该了解一下难言之隐?”卫砥迟说话一点也不委婉,直接得让人汗颜。
凌无双直在心里好笑,既是知道为难言之隐,为何还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