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回了别墅。
还是那个护工,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可芙。
可芙起色好一点之后,对她说:“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多辛苦都值得。”专业护工说:“你们给的薪酬够我照顾别人一年的,我感激还来不及。”
可芙笑了笑让她去回去,自己躺着睡会儿。
等护工出了房间,可芙闭着眼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陶清摇请了那些人利用谭琴陷害可芙无果之后,看谭琴过度受惊精神恍惚居然对她进行催眠,导致谭琴再见到可芙之后会情绪失控。
奶奶让管家打电话过来,让她们回老宅吃饭。
电话打到她手机里,可芙自然知道是奶奶对上次的事情看开了,给她态度呢。
可芙一忍再忍还是红了眼眶,正想找借口合理的拒绝,陆博枭就回来了。
她拿着手机,看过去。
可芙低声说:“是奶奶。”
陆博枭过来把电话接起来对那边说:“我带可芙去出差了,过几天回。”
挂了电话之后,可芙接过手机:“你这段时间都下班这么早?”
陆博枭坐在床边,他揉了揉她的发:“还有不舒服的感觉么?”
可芙说:“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
“给你请个心理医生怎么样?”
“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恨死我。”
陆博枭兜住可芙的后脖子,逼她和自己对视:“抑郁?”
可芙知道自己这几天情绪都不对,十分的不对。
但她没有办法,困在笼子里出不去了:“对不起。”
陆博枭说:“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
消息总是传得快,关于陶清摇的,关于席呈的,可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深吸口气,说:“陶仲守打电话求我了,就今天早上。”
陆博枭没有什么温度的低笑一声,开口:“你怎么想?”
可芙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迷上陆博枭现在嘴边冷冷的笑。
“我什么都不想,除非他能把……没了的生命还给我。”可芙望着陆博枭:“我这样,是不是才是正常的,我真的恨他们。”
“恨我么?”陆博枭抚过她眼角的红:“我来晚了。”
可芙的眼泪止不住,她这几天都忧郁觉得世界上的一切的新鲜都暗淡无色,一切的光彩都吸引不了她。
但是陆博枭一句破坏了她对一切的不在意和无所谓。
可芙抽噎着说:“我哭成这样丑吗?”
陆博枭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丑。”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揪着陆博枭西装外套的手有些泛白,隐隐发颤。
陆博枭握住她的手轻轻叹口气,将她的手从外套上拿下来,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每天这么在家里待着是不是很无聊?给你点新鲜的。”
可芙急忙说:“做什么啊?”
“你不好奇那天跟着你的人是谁?”
可芙在客厅里看到了那天穿白色卫衣的男人,看到他的脸后准确的说,应该是个男生,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白竟添看到陆博枭抱着人下来后,忽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拘谨的放在身前一个九十度鞠躬:“枭哥,嫂子。”
可芙:“……”
陆博枭面无表情把可芙放到白竟添对着的沙发上,说:“原不原谅你看你嫂子的。”
可芙抬眸看陆博枭。
白竟添说:“嫂子,我错了,我那天不应该那么懒散,不该该出手时不出手,不该没有保护好你,不该跟着看戏,对不起你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这分明就是耍赖。
陆博枭真的直接不管,仿佛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给白竟添,轻揉了一下可芙的脑袋后就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