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枭后背的伤痕很明显,交错在脊背上。
可芙抬手擦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调笑着说:“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手能抖成这样?”
然后可芙就狠了心摁下去了,直到他倒抽口气才收了力气:“命在别人手上了,还能说会道。”
陆博枭双手撑在床铺上,俊脸面对着床铺说:“我的命不在脊背上,你知道在哪里。”
可芙咬牙伸手往紫红色那伤痕上搓了搓:“你三十岁一个人了,别那么……”
他气笑了:“三十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你在别人面前也不这样,你现在虚伪还是你在忙工作的时候虚伪?”可芙轻声跟他说着话,手掌上兜着药油,轻轻盖在他脊背的伤痕处,柔柔的匀着。
“你觉得呢?”
可芙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别安慰我,不然我会觉得我真的弱爆了。”
“没安慰,奶奶说,你不爱我就不会觉得疼,我在安慰我自己。”
“你在卖惨。”可芙揪着心说。
这男人说话总是很抓人,平平静静的语气让你把心拿出来,是心跳还是心疼都由他说了算。
陆博枭低声笑了,没再说别的。
擦好药了之后,可芙凑近了也不觉得着药的味道有点呛人,很柔的吹一吹,放心不下的问他:“你出差的时候,谁给你擦药啊?”
感受到一缕凉凉的气流划过皮肤的瞬间,陆博枭明显僵了一下。
“怎么……”可芙话还没说完,人就被陆博枭压在身下了。
她慌忙的抓着那药油,这是老管家交给她的,生怕没了就没法找了。
可芙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见药油已经拧好瓶盖了,才松了口看向他。
陆博枭不轻不重的抵着她的额头,说:“我被奶奶罚的时候,就很想很想……吻你。”
可芙捏着药的手收紧,莫名的想到那画面,她鼻尖又是一酸:“对不起。”
“小傻子。”陆博枭念完这几个字,就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她闭上眼睛,手里的拿着的东西松开,双手缓缓抱住他的脖子。
即将水到渠成之际,可芙睁开通红的为她更添了更多妩媚的眼眶,颤着说:“我怕疼。”
陆博枭很低很沉的骂了一句,在她细致的香肩上留下了牙印便没了别的行动。
她把纤细的手指揉进陆博枭带着洗发水味道的头发里,没吭声。
这一晚,陆博枭嘴上刻薄的说不让可芙睡觉的时候黏。
但可芙真睡着了,他自然而主动的把人拉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天空才泛起鱼肚白,可芙在他温暖的怀抱体会了呵护和缱绻,虽然明明没做什么。
她想起昨晚强忍着停下了陆博枭的样子,侧目看他。
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芙动作轻微的移动自己,直到嘴唇可以贴到他的。
像只偷腥的猫,在他嘴角印了印又收回来了,睁着眼细细看他有没有醒。
可芙只知道自己其实有点想离他近点,再近点好像也没关系。
陆博枭今天一早的航班。
闹钟响的时候,可芙已经闭上了眼睛强行装睡。
陆博枭被闹钟吵醒,伸手过去把它关了,轻声起床。
分别的离情别绪萦绕在可芙心里,她睁开眼看他进浴室的背影,把空调被拉得贴近自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