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云层,有点恐高的可芙拽着陆博枭的衣袖不放。
陆博枭把自己的眼罩给她,笑:“袖子要被你捏皱了。”
飞了多久,可芙就带着眼罩眯了多久,但一分钟都没能睡着。
下了飞机到达目的地,是个风和日丽的海岛,很漂亮特别适合度假。
但是可芙需要缓一缓,她一到海边高地的别墅就一缓缓到日落时分。
两层复式别墅里,可芙叫了陆博枭两声。
发现人没在,就到院子外感受了一下这边的温度。
和梧城天差地别。
她往不远处的海边看过去,能看到隐匿了一半在地平线的夕阳。
“好美。”可芙喃喃道。
她折回别墅里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要把身上穿得牛仔裤和衬衫换下。
找出了吊带连衣长裙,白色束腰的款式下摆是鹅黄色的。
她夏末买的,但没来得及穿就入秋了。
出门之前她没忘带手机,怕一会儿陆博枭回来了自己没在让人担心要挨批评。
其实也没去哪,她不熟悉这边,只敢在附近的沙滩上漫步。
鞋子拖了拎在手上,可芙用脚在细碎绵软的沙滩上画图。
她特别喜欢沙画,觉得那是人的艺术也是自然的艺术。
远离那座让她难以呼吸城,可芙就能是十八岁的少女,她的身上和心里都没有故事,回忆也藏在了那座城里固步自封。
陆博枭开车去这里的镇上逛了一圈,买了点食材。
见她没在家,处理好了晚上烧烤的食材才出去找人。
不用打电话,可芙的性格不跳脱,估计就在家附近。
陆博枭换了休闲裤和白T恤,真的就清爽如少年,放谁眼里都是二十岁。
可芙画完就席地而坐,手指在细沙上游走,心血来潮的在上边写下来了陆博枭的名字。
这座岛上的天暗得比较晚,她给自己定了七点的闹钟,不然让人出来找多不好啊。
闹钟响了,但可芙还没写完他的名字:“怎么这么多笔画。”
她把闹钟关掉了,一直写一直写,觉得这人的名字都跟这人一样的霸道。
潮汐涌上来险些沾湿她的裙摆。
可芙往后挪一点,看海水把名字给糊了,她不服气似的继续写。
跟着名字和海水杠上了。
直到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可芙才想起自己忘了时间。
她拎着鞋子提着裙摆站起来,垂眸又看了两眼这越写越像那么回事的名字。
陆博枭站在她身前,她匆促抬眸。
男人的视线往那名字上看了眼,潮汐这时候涌上来。
可芙巴不得它赶紧把这名字糊了,不然解释不清。
但只糊了一半,剩一半他的名字。
陆博枭对自己名字那三个字当然不会陌生,糊得只剩下四分之一都能认出来,别说这还有一半了。
可芙抿唇然后对他弯眸一笑:“你打个电话我就能回去了。”
陆博枭多看了她几眼,凑近了说:“我还以为你是要想不开。”
“怎么可能。”可芙笑着说:“就算想不开我也不会在这时候想不开,让你担一条人命多不道德啊。”
“你很开心?”
“嗯。”可芙点头,微风拂过她的发丝。
陆博枭吻住她的唇,松开后他说:“写我名字这么开心?你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