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君夜正想得毛骨悚然时,南宫透的情况却开始逐渐脱离了众人的预计……
花溪端着脸盆还没走回南宫透的身边,便听到身后门口的位置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她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却见雕花木门晃了两晃,在接下来的再一次撞击中,门闩断裂,两扇门砰地豁然开启,而两条人影带着撞门的余力,快速闯了进来。
闯进来的人,是南宫彩儿与她的护卫。
南宫彩儿神色惶急,似在恐惧害怕着什么,闯进来后一眼瞧见花溪,见她端着水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怔怔地安然站着,随后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宫透时,才悄然松了口气。
见南宫透暂时无恙,南宫彩儿稍稍心安,这才有心思打量屋内的其他,可她一扫周围,瞧见一桌子的药瓶,神色便有些难看。
南宫彩儿快步走到南宫透的身旁,不管是何等时候,南宫透几乎都是一副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模样,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吃惊地目睹:他整个人毫无血色,什么清华气度啊,什么出尘风致啊,全都没了影子。
南宫彩儿的脸上露出难受又强忍着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下那阵恨意,重新望向花溪,目光之中已然有了些厌烦之色:“倘若不是我闯进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让我知道哥的情况?”
花溪此时也回过神来,她随手在一旁矮柜上放下水盆,甩了甩犹带着水珠的手指,先将门合拢上,才微笑道:“不让你见他,可不是我的意思。”她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不是她的意思自然就是南宫夫人的意思了。
顿了顿她又问:“你闯进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根据她的观察,南宫彩儿是一个十分谨慎与稳重的人,若非有十分紧要的事情,她绝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硬闯进来,连敲门都顾不上了。
花溪问出,南宫彩儿才记起自已来意,从看见南宫透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犹豫一下,道:“我反复思量着,觉得哥中毒之事……颇有些蹊跷。昨夜夫人来找过我,说了些十分隐讳的话,我一夜未眠,一直思量到今日,才终于确定这毒恐是夫人下的。”
“南宫夫人?”花溪疑惑,“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给自己的儿子下毒。”她不太信。
南宫彩儿沉声道:“姐姐有所不知,大哥虽是嫡出长子却并不得爹爹器重,爹爹所看重的一直都是姨娘他们母子二人。姨娘又是一个有手段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将来能执掌南宫家,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以颇多理由将大哥送出南宫府了……”
花溪并未作答,静静的听着。
南宫彩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道:“这些年来,二哥在姨娘的宠溺下越发不成器。若不是伤了爹爹的心,爹也不会将哥叫回来。”
听到这里,花溪挺南宫透愤愤不平道:“真以为南宫透是他招之则来,呼之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