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悬崖上的老松沐浴着山谷吹来的寒风,冻得直哆嗦,枝叶间藏着两个人,一蓝一黑。
黑衣男子,正对着对面山巅的皑皑白雪,俊美的脸庞寻不出一丝缺憾,他斜斜歪在树叉上,拿着张羊皮卷看。
蓝衣男子坐在树干上,两人皆嘴角带笑,只不过一个是冷酷渗人的笑,一个是暖如春阳的笑,这场面就变得有些古怪了,太不和谐。
“可有头绪?”
“这地图……为何要画在这么小的羊皮卷上?”李仪佑望着他,“你就不能弄张大点的?”
白君夜认真道:“别废话,这羊皮卷可是花了我不少精力。”
“你来看?”李仪佑将羊皮卷丢还。
白君夜看着羊皮卷上的地图与实地对比了一下,位置果然难以辨认,于是不动声色将羊皮卷收入怀中,“大致位置差不多是这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仪佑微笑:“是你拉着我出来的,怎么问我。”
“拉着你出来……自是让你和我一起想法子的,”白君夜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个瓶子,“不如我们直接去找云谨,反正你功夫好,我们用武力把我这新药喂给他怎么样?不死算他命大,死了就是他命不好。”
李仪佑接过瓶子打开瞧了瞧:“你的新药?想拿他试?”
白君夜点头:“这可是我跟老左学制毒,第一次制出的毒药!我本来想自己试,又不敢,因为解药好象不怎么灵。”他一脸无辜地笑:“我若死了,南宫兄与溪儿定会伤心,所以还是拿别人试好了。”
李仪佑低声道:“我也会伤心。”
“你总算有句话让我听得舒服了,”白君夜取回瓶子重新收好,“所以还是让他试吧,我真体谅你们。”
李仪佑道:“你拿谁试都与我无关,关键是你能给云谨下药?”
白君夜摸着下巴冷笑:“不是还有你吗?只不过……每次我们出手他都能知道,传话的人倒有些本事。”
李仪佑道:“是你笨。”
白君夜回道:“你知道是谁?”
李仪佑点头:“我是知道,可我不会告诉你,你有能耐就自己去找出来。”
白君夜笑。
“你们在树上做什么?!”远处传来清脆的声音,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来,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走到崖边,横眉:“这么多树,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到悬崖上这颗?!”
白君夜闻言忙站起身,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朝旁边歪倒,他赶紧双手凌空抓了抓,却什么也没抓到,身体直往悬崖底下坠落!
女子白了脸。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如腾蛇般自枝叶间窜出,缠住白君夜,他整个人就被吊在了半空,活脱脱像块腊肉。
白君夜很快从惊怕中恢复,脸黑了黑:“又耍我?”
李仪佑看着白君夜就这么在悬崖半空荡来荡去,微笑:“是你自己不够小心。”
白君夜仰脸:“你还想玩什么花样?还不快把我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