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说得话不会有错,既然已经遇害两个时辰,半个时辰前见到的那人又会是谁?
南宫透没有多问,挥手让人将尸体抬走:“传令,府里加强戒备。”
几名护卫答应着出去。
南宫府里有外人混进来,肯定不会只是为了好玩。
是谁杀的人?花溪大概能猜到,只是那人杀了护卫,然后扮成他的模样混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见她面色有异,南宫透关切:“怎么了?”
花溪回神,摇头:“不知是谁下的手。”
南宫透看着她不语。
花溪替他拍拍衣裳上的尘土,移开话题:“出去这么久,你不在的时候出了很多事呢,先去洗洗吧,我慢慢告诉你。”
南宫透微微展颜:“那在下先去沐浴更衣。”
听到“更衣”二字,花溪笑嘻嘻道:“你不是有件灰色的衣裳吗,我看着还不错,就换它吧。”
南宫透微显尴尬:“花大姑娘,那件衣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花溪转脸不看他:“那我送你的衣服呢?”
南宫透无力,随即抽抽嘴角,转移话题:“花大姑娘,你先去吃饭,晚些时候……在下有话与你讲。”
花溪沉默片刻,一笑:“好。”
……
第二日,天色尚早,几只小鸟快乐地飞过,暖风熏得人恹恹然,懒散像一滴落在宣纸上的墨,一层一层晕染开来,泛遍周身。
马车缓缓前进,窗间嵌着一幅流动着的、生趣盎然的美景图,让打完盹的花溪,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南宫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中是纯粹的愉快,无论她讲什么,他总是那么淡淡却又明媚地微笑着。
昨晚,南宫透只是安静听着她说这几天里发生的事,并未多言。只是待她说完之后,便表示今日要带她回冀州提亲,然后就立马在冀州成婚。
一想到这里,花溪就不安道:“你会不会后悔?”
南宫透正看她出神,陡然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愣。
花溪看着南宫透,轻声叹了口气:“你若是后悔,我们可以……”
“不回去,”南宫透立刻摇头笑了:“在下既然认定了你,自然不会后悔。”
花溪看了他半日,忽然握起他的手:“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娶我了?是因为之前云谨那事?”
南宫透回握住花溪,轻轻摇头:“在下早就决定娶你了,此次回南宫府,本是打算兑现与你的承诺,想说服母亲让她协助在下与花家解除婚姻,眼下却不想出了些变数。”
花溪惊讶:“原来是为了我……”
南宫透握紧花溪,正色道:“花大姑娘,其实当初家父之所以想要与花家联姻,是为了花家的财富。”
“花家的财富?”花溪不解,轻笑道:“南宫府难道会差花家那点钱?”
南宫透轻轻摇头,叹道:“南宫氏族常年挥霍,早就徒有其表了……家父得知花大哥战死沙场,你成了花家独女后,为了弥补族里的巨大亏空,就打起你家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