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心若有所思道:“水母是什么?”
花溪喃喃道:“一种简单的生物,只要吃饱就会得到满足,不像人那么贪心。”
大约被她的情绪感染,冷妃心沉寂了许久。
许久后——
冷妃心沉眸道:“你为什么不选择独自离开?”
花溪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若无其事道:“你若死在我眼前,我今后怕是会一直做噩梦的。”
冷妃心望着花溪的侧脸,微微出神,良久才垂目低声道:“谢谢。”
花溪正欲开口,此时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黑衣人匆匆进来,直接将冷妃心打晕,随后冲着花溪道:“跟我走!”
花溪警惕后退,盯着黑衣人,颤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少废话!”那黑衣人眼眸一冷,不耐烦地点了花溪的穴道。
……
石钟乳低垂,石笋如剑,这里分明就是个天然的溶洞,虽没有点火把,洞壁上却人工设有几处气孔,外面的光线好象被什么东西反射了进来,整个洞厅的光线并不比外面差多少,壁上还有个小门。
花溪被那人带到此处之后,云谨一脸邪笑地望着她好一会,然后轻轻地将她衣带松开了一些。
雾草,这个是要干嘛?难道这家伙兽性大发啦?花溪口不能言,只能尝试用眼睛“杀人”这一独门秘笈。
可惜……毫无效果。
云谨全然不顾花溪是何感想,只神情淡然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强行给她喂下了一条不明物。
呕他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滑溜溜的好恶心啊……
云谨没有搭理花溪的古怪神情,只缓缓将那小门打开,下面是一处很大的空地,地上已躺了许多尸首,南宫透立于其间,雪色的衣袍在风中颤动。
他微微蹙眉,冷冷道:“叫云谨出来!”
此处是云谨的地盘,自然有许多黑衣人严阵以待,身后山林中不知还有多少伏兵,想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众人都十分意外。
仗着己方人多,一名黑衣人勉强壮了壮胆子,走上前:“要见我们教主也容易,留下暗……”
话犹未完,眼前忽然一花,之后他便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众人纷纷后退。
那雪白的折扇无一丝血迹,执扇之手稳如磐石,他冷笑道:“你们还不配与在下谈条件。”
这里的人到底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镇定了,不知谁运足内力一声高呼,又有几百名训练有素的高手从四面的隐蔽处掠出来,齐齐摆好阵势,凝神戒备,再不肯退让一步。
双方对峙。
南宫透一字一句道:“在下要见云谨。”
“我们教主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闻言,都面露喜色自发退开,中间走出一位黑袍长者,他看着南宫透:“教主既不现身,怕是不愿见南宫公子,公子若要硬闯,我等也只好奉陪。”语气既不谦卑,也不太强硬,恰到好处。
南宫透淡淡道:“在下说见,便一定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