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继续勾勒:“你不喜欢做官的,只因他们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但若是当了大官,可不就有法子整治他们,造福百姓,难道这样不好么?”
花溪迟疑道:“官官相护,纵然你当了官,上头还有比你大的呢,除非是……”及时停住。
南宫透道:“除非如何?”
花溪心中一动,对上他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眸里没有那些狂妄,只有不可攀附的雅旷之意。
南宫透笑看她:“怎的不说了?”
虽说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但不知为何,那两个字始终在嘴边,却怎么也不想说出来,花溪想……这或许是反骨作祟吧?
南宫透似有意要迫她,侧过身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吓得一颤,花溪不禁住后退了两步,垂了眼帘。
风从门外吹进屋中,花溪好似听不见那些风声,却能察觉它们的存在,她缓缓对上他清澈柔和的目光,嘴唇微启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个水润柔软的东西堵住了。
花溪手足无措时,南宫透却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不重,却生生阻绝了呼吸,她卯劲使力要推开他,却换来更加紧密的囚禁,两只手腕都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紧固定在一方宽阔有力的柔韧之处,手下强劲跳动让她于混沌之中意识到这是一方胸膛。
挣脱不开,就在花溪以为要窒息的时候,南宫透却轻轻的松开了她,突如其来的清新空气叫她胸肺之间一阵顺畅。
花溪猛烈地咳着,大口地喘息,待看清南宫透还拿那双清澈的眼眸瞧着她时,一股火气瞬间蹿上她的头顶:“你……你……你……”指着南宫透,却不知晓找个什么好的字眼斥责于他。
花溪许久没有组织出一句适宜的斥责,南宫透也只静静的看着她……
又过了好一会,待她整理好情绪再抬眼看时,他正提笔专心作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
没有阳光,湖面显得有些苍茫,薄薄的水气在上空飘荡,远远的,一叶小舟来去,宁静悠远如画。
这回是李仪佑带三人来查看,他安排得很周全,事先已雇下艘干净的大船等在岸边,两个船夫见他们来了,忙搭起跳板,众人踏着跳板上了船,很快移近那小岛。
白茅映水,湖下似别有天地。
站上石岛上,李仪佑让船夫先将船撑回去,然后才低声道:“确定是这个位置?”
白君夜莞尔:“自然。”
南宫透遥望对面山门,点头叹道:“你将碧水剑藏在湖底这等罕见之地,怕是非有缘人不可得,能不能重新找到就要看李兄的造化了。”
“不错,”白君夜看了看南宫透,“我与南宫兄可是看了许久。”
“多谢。”李仪佑笑道:“这剑若重新回到我手上,我也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花溪正低头摆弄那些白茅,闻言奇怪:“你为什么要把剑丢到这湖底?如今又什么要来找?”
莫非,这李仪佑有个“多此一举”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