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滑稽笑完后,眨了眨眼:“安府不光是大户人家,那三公子也是一位才俊,你若嫁了过去,他定然待你极好。”
李飞霜听得惊讶,当即道:“瑾南姐姐,你也见过那安三公子?”
花溪点头:“我们就是才从安府过来的。”
李飞霜似想起什么,释然道:“难怪安府的聘礼刚到没几天,你们就来了。”话音方落,她倏地起身:“哎呀,上次安府来提亲,我应该偷偷去看一眼的!”
见她突然站起,花溪吓一跳,忙伸手拉她坐下:“来日方长,待你嫁过去,就日日可见啦。”
李飞霜满脸绯红的坐下,害羞了好半天,才渐渐恢复如常,看着花溪道:“瑾南姐姐,那南宫公子是不是将来的姐夫?”
花溪慌得摇头:“胡说什么……”
……
第二日一大早,李飞霜就与李夫人说话去了,白君夜与李仪佑则与李家公商量正事,花溪十分无趣,打算去湖边走走,谁知刚出门,就被一只手迅速拉住,早已知道是谁,她也不挣扎,任他带入旁边的林子。
南宫透放开她,花溪面无表情看着他。
南宫透先是莫名,随即微笑:“怎的越来越呆了?”
花溪道:“我是呆了,竟没通你这么做的目的!”
南宫透道:“何意?”
花溪道:“你去安府就是为了安允生与李飞霜的婚事吧?”
听出她话中的质问,南宫透忙道:“这郎才女貌,撮合他们也是美事一桩,不知花大姑娘为何如此不悦啊?莫非,你对子居……?”
见他一副打趣的模样,花溪有些不爽:“你还想诓我么?你这表面上是在撮合他们,可实际上却是别有目的,可我不懂……你不是保皇派的么,为什么要将李家推到敌方阵营?”
南宫透不再反驳,皱眉:“插手这些事,对你没好处。”
花溪道:“我并不想插手你们这些事,只是……李飞霜她还怎么小,你们就将推进这些阴谋里,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南宫透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握住她的手,“在下竟没料到你会怎么想。”
花溪甩开他的手:“你到底给李仪佑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他同意?”
南宫透道:“女大当嫁是迟早的事,纵然她现在不嫁给子居,将来她也会嫁给子居。”
花溪目瞪口呆半晌,笑起来:“你为什么怎么肯定?”
南宫透轻描淡写道:“因为这是李家唯一的出路。”见花溪似要说话,他抢先打断道:“在李兄插手镇国公一事时,李家自然会被武德侯一派归为叛徒,所以必须在被逼得走投无路之前,攀附上安府的权势,这样才能让武德侯的人暂时不动李家。”
花溪看着他,果然不再说什么。
南宫透又淡淡道:“此事错综复杂,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所以才没告诉你。”
花溪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到哪家,哪家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所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