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夜皱了下眉,看向花溪:“放心,我与李兄会去查此事。”
那眸中似有光芒一闪而逝,花溪没有忽略,待他起身离去,才凑过去悄声对南宫透道:“我总觉得……白大哥的样子有些不大对。”
南宫透听出来了:“你是担心白兄与李兄查不出此事?”
花溪摆手道:“我是觉得白大哥方才的话有问题,他说去查,却并不问我那些人的模样,或是有甚特别之处,如此,却从何查起?”停了停,她吞吞吐吐道:“我担心,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南宫透没有表示,打量她。
花溪莫名:“你看我做甚?”
南宫透一笑:“往日竟没看出来你的心思这么多,低估了你。”
花溪道:“你也觉得我这话有理?”
南宫透摇头:“非也,白兄方才没有细问你,是因为前日李兄已经打探到消息,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物到了此处,听你一说,自然就怀疑是他们做的。”
花溪看看他,不说话了。
南宫透移开话题:“你对二表妹的事,如何看?”
花溪想了想:“我觉得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话,你应该帮他们。”
看她一本正经为安二小姐烦恼的样样,南宫透忍不住一笑:“安公只道自己女儿甘心守节,谁知这人终是难耐寂寞的。”
听到南宫透这话,花溪心中不悦,忙道:“这男人死妻就能续弦,为何女子就不能再嫁?”
南宫透斜眸瞟她:“自然能再嫁,只是这姑娘家与男人私下幽会,你说这样对是不对?”
古人的思想终究不如现代人,这在古代一个大家小姐做出这种事,未免有伤风化,花溪忽然想起昨夜岩洞内的情形,无端升起许多羞耻感,脸部绯红的低头逃避他的视线。
南宫透靠近,摸摸她的脸:“花大姑娘,怎的脸红了?”
察觉这动作暧昧,花溪更加不自然地别过脸躲开,起身:“没……没脸红,此事是我多想了,我先回房了哈。”说完,便溜之大吉。
……
黑夜,星光微弱。
数条人影闪现,齐齐跪下:“参见世子。”
白君夜从暗处走出来,年轻俊俏的脸映着星光,显出几分阴冷,不复平日单纯:“谁派你们来的?”
当先那人忙回禀:“我等乃是奉侯爷之命行事,侯爷担忧那女子会影响如今的局势,故想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自眸中掠过,白君夜缓缓朝前走了几步,冷笑:“杀她有什么用?一个女人就能改变朝中局势了?”
那人为难:“可我等如今……”
白君夜转回身来,面上已经恢复了明朗的笑容,丢出封信给他:“此事不须你们插手,你们亦不必担忧降罪,拿此信回我父亲,他自明白此事该如何处理。”
那人松了口气,作礼带手下退走。
自家父亲果然还是这般容易听信他人之言,顾前不顾后,白君夜摇头,重新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