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花溪没有说话,只趴在他的胸膛里轻轻呆滞着。
许久,南宫透长出一口气道:“本想等你先向在下说出一切,却不想是在下忍不住了。”仿佛有些出乎意料的意料之中般。
花溪奇道:“南宫……公子,你这是何意?”
南宫透轻轻一笑,淡入风里:“幼时,母亲时常望着在下哭泣,最初在下并不懂母亲为何哭泣,直到在下长大成人后,才知道,父亲对母亲没有任何感情,娶她只因利益。”他抚了抚花溪脸庞,眼光避讳一般不去触碰那带着月光的面具边缘。
“时日渐长,在下慢慢发现自己也不过是父亲博取名利的工具,按着他的期望去成长……如今想来,在下当初甘愿任他摆布,只因无欲无求。”南宫透摇了摇头,揽着她低低一笑,“好在,上天待我不薄。”
“十年前,祸从天降,在下的弟弟身染天花而故,父亲听信姨娘之话,将在下视作祸害并以习武为由送了出去。那时,在下才始知,一个人不喜欢你,那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用的。”他垂目闭眼,云淡风清道:“如今回想起来,被师父强迫习武的那段日子,虽枯燥却也不错,至少让在下自由自在的过了几年,还遇见了李兄、白兄、老左。”
花溪安安静静地听完这个残破不全的故事,润了润嗓子,宽慰南宫透道:“如此说来,此事是福不是祸。”
南宫透睁开双目,清澈澄和的漆黑瞳仁凝视着花溪,他俯身衔住她冰凉的柔滑,绵长而温馨。
在无尽的温馨中,花溪只听他说:“在下此生所求不多,只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爱情,这种东西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抽象许多……花溪陷入混乱迷思之中。
“花大姑娘,可愿陪着在下?”他柔柔道。
花溪一个激灵,赶紧推开南宫透,离他一丈远,似无比震撼般,结结巴巴道:“你……你……”
他怎么知道的?左宗告诉他的?还是他在吃炸胡?
南宫透眨了眨好看的眼眸,柔声道:“在老左别苑里遇见你时,在下便已怀疑你了,虽不知你为何这样做,但当时局势复杂,你另换一个身份也是件好事。”
What?那么早就知道?这神医的易容术怎么可能有怎么差?
花溪强行稳定情绪,自我安慰道:南宫透一定是在忽悠她的,她不可以慌,不可以!
似看出花溪的心思,南宫透缓缓开口道:“不光在下知道,李兄与白兄如今也都知道了。那绑架你的人,之所以要问出你的姓名与八字,估计也是猜出了你是谁。”
话已如此明白,花溪也没办法再做鸵鸟了,有气无力道:“是我的行为举止暴露出来的?”
南宫透微微摇头又轻轻点头:“在下认出你,是因为你的眼神,至于他人,恐是如此。”
嗯?仅靠一个眼神就认出她是谁?真不亏是小说里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