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接过信放在一旁:“可惜啊……在下想管的却正是闲事。”
既是心腹,黑衣人对他的行为并不意外,转脸看看门外,略作迟疑:“属下离开冀州那日,她或许见过什么人。”
南宫透“哦”了声。
黑衣人垂首:“属下无能,本是一直跟着她的,谁知后来有人特意将属下引开……”
南宫透抬手打断他:“无妨,她无事便好。”
黑衣人忙道:“少主,属下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这瑾南姑娘来历不明且还每日带着人皮面具,更有意接近少主,此人不可不防。”
南宫透道:“你的意思?”
黑衣人道:“少主应该远离这个女子,之前少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让冀州饭庄的那掌柜全家都死在牢里,如今主上已经知道此事了,还已派人开始调查。”
南宫透面不改色:“你要如何?”
黑衣人道:“属下斗胆劝少主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红颜终究是祸水,当断不断必自……”
“她也算美?”南宫透打断他,随后示意他起来,“今后你不许再说这些话。”
想不到他做出这决定,黑衣人虽不满,却不敢多问,一边答应一边站起身,想起还有要事禀报:“昨日接到宫里来信。”
“如何?”
黑衣人道:“正如少主所料,公主府之事的确是九公主所为,胡尚宫只是替死鬼,其他的……目前并无异动。”
南宫透点头:“那个九公主要多看着,仔细些。”
黑衣人道:“属下明白。”
握着扇柄的手微紧,南宫透起身跺了几步,忽然道:“听说摘下面具的九公主是个美人?”
黑衣人想了想:“少主,想要一睹芳容?”
南宫透不语。
黑衣人领会:“属下这就叫人去办。”略作停顿又接着道:“那李仪佑似乎已查到了许多,此人想是不简单,少主是不是该……”
“不必,”南宫透重新坐下,将折扇往桌上一搁,“李兄是在下的友人,不可轻举妄动”
……
夜里雨忽然转大,带来更多寒意,清晨起床后,花溪就越发觉得冷了,想到昨日忘记买衣服,于是打算再进城一趟,本打算吃饭时与南宫透说下。
出乎意料,南宫透并不在,只有白君夜与李仪佑二人在吃饭。
花溪刚一进屋,李仪佑便抬眼看她:“昨日,你进城做什么?”
花溪不好瞒他:“我本打算去布庄买点暖和衣服。”
李仪佑似有所悟:“你冷?”
“你不冷?”花溪看他身上的衣裳,十分不解。
李仪佑疑惑的看着花溪:“为什么会冷?”
花溪:“……”
一旁的白君夜看不下去了,直接在桌子下面踩了李仪佑一脚。
李仪佑立马转头望向白君夜:“?”
白君夜不理,只微笑道:“这绩溪的春天比别处来得都晚,不是习武之人都有些受不了。”
李仪佑恍然大悟:“那你觉得冷怎不早说?”
花溪若有所思的看着李仪佑,合着他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