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南宫透这才收回视线,打开折扇缓步朝前走:“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此刻还来得及出城,你先去京城把剩下的事情都办好。”
“是。”
……
第二日,黄昏。
花溪默默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看一群蚂蚁搬运虫尸。
她有些后悔了,昨天在南宫透跟前那么失礼发火,如此对他,会不会有些蹬鼻子上脸?
明明是希望见到他的,可为什么每次真的见到了,都会忍不住讨厌呢?
在这个时代里,淑女闺秀这样的女子是十分受欢迎的,首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次是容貌女红、读书识字也绝不比世家公子差,最要紧的就是女孩儿家要有好性格,温婉贤淑,将来才会讨夫家喜欢。
原女主在总角之时,以令人赞绝的“才”成名于老家姑苏,可她,好像完全不沾边……
她不光经常抛头露面,也不中规中矩,现在还养成了一种浮躁善变的坏脾气……一想到这里,花溪顿时沮丧万分。
有心事的时候,时间就流逝得格外的快,天很快黑下来。
明日,要不要去跟南宫透赔个礼?虽然是他不对在先,可她如今终究是瑾南,没有资格去生南宫透的气。
为了不让南宫透生疑,花溪下定决心,收起思绪,见四周景物已经模糊,忙起身回屋点燃灯,再去烧了些热水准备泡个脚。
外头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这么晚还会有谁来?
花溪一愣,先是紧张,如今南宫透还未回来,会不会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采花贼?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这种可能,李仪佑与白君夜都在,谁敢来采自己?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
花溪托着灯走到门边:“谁?”
“在下。”温和的声音。
花溪放了心,连忙打开门:“南宫公子。”
不等她让,南宫透已走进房间,花溪双手掌灯,站在门口等他进去后,才跟着进去。
将灯放在桌上,漆黑的房间顿时明亮起来,南宫透就开始打量四周。
想不到这么晚了他会找来,此刻天黑,孤男寡女可是十分不便,花溪暗暗宽慰自己——他是君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况且上次她还穿着吊带睡衣请他进屋了……
她悄悄看了南宫透一眼:俊美有型的脸,精致柔和的五官,清澈澄和的眼眸,都让人过目难忘。
南宫透终于将视线移回她脸上:“一个人住,不怕?”不待她回答,他便径直朝里屋走:“怕也没用,胆量是逼出来的多。”
听他这么一说,花溪立刻想喷他:自问自答,很有意思嘛?
花溪忍不住问:“南宫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晚一个时辰。”南宫透往床上坐下:“让下人去打些热水。”
难不成他打算住在这里?花溪呆了呆,试探道:“那个……这么晚了,南宫公子,你……”
南宫透打断她:“明日,在下便打算与李兄、白兄离开。”
咦?他们要离开了?那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