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小说里经常提到的:十里红妆了。
花溪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忍不住想到:真的有十里吗?
正想着,花溪就路过了方才那个饭店,于是止不住的想起之前那一幕,那好好的青石板,南宫透当时在上面踩过一脚都没事,怎会突然碎裂,难道是南宫透内力……不过这也太扯了吧?那青石台阶,一脚就垮似乎不太可能。
莫非……是她带的晦气?那他会不会也以为…
心情陡然灰暗下来,花溪不想再碰见那掌柜,转身要走旁边那条街,正在此时,一道人影停在她身后不远处。
“瑾南姑娘。”低声唤她。
花溪默默低头前行,并未听到。
“瑾南姑娘?”花溪犹未反应过来,一只手已拉住她。
白君夜微微低眸,不动声色松开她,转身就走:“白某打算去买些上好的笔墨,却正巧遇到了你。”
花溪回神,抬眼看向白君夜:“抱歉,我方才在走神。”顿了顿,“我与你一起吧。”
白君夜又看着她:“好。”
得了白君夜应允,花溪赶紧跟着他走了。
白君夜为人随和,从不为难下人,表情虽淡了点,但该笑的时候也会笑,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可不知为何,下人们仍是敬他的多,在他跟前说话都不敢放肆,此刻花溪走在他身边,也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全不似先前与南宫透漫步的感觉。
“你见到南宫兄了吗?”白君夜脚步不停,难得主动闲话。
花溪“嗯”了声。
白君夜点点头,随口道:“那就好。”
那就好?花溪越发疑惑,小心问:“莫非……”停了半晌,她才低声说完:“你们知道我会出事?”
白君夜道:“何出此言?”
花溪将方才的事说了遍,后又疑惑不解道:“我只坐了坐,好好的石头怎会坏了?”
白君夜皱了下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对另一件事感兴趣:“冷玉香?”
花溪支吾:“就是前面那座青楼的名字。”
白君夜轻轻笑了声,缓步朝前走:“有点意思。”
这个“有点意思”怎么理解?花溪没有多问。
白君夜忽然想起一事,停住脚步:“今日之事,你切不可告诉李兄。”
不告诉李仪佑?花溪有些傻眼,半晌试探道:“这事……必须保密么?”
白君夜微微眨眼,好笑道:“不错。”
那目光算不上认真,花溪却猜想白君夜可能是想逗逗李仪佑,忙点头要说话,却被一阵马蹄声打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匹快马就从身边飞驰而过。
大街上众人也吃吓,躲的躲,都望着那方向咒骂。
几匹马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花溪只来得及看清楚马上人的衣裳:“是朝廷的人。”
白君夜毫不意外:“这是向前面那家青楼去的。”
冷玉香?花溪疑惑,跟着走出十来二十步,才陡然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
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一阵喧闹吵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