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是瑾南,不需要害怕!
不知为何,花溪感觉到了一些担心,总觉得这云谨似乎认出了自己。
云谨含笑侧脸,不知与旁边的姑娘说了些什么。花溪将目光朝左移开,越过他,看向不远处的人群。
见到云谨,花溪就想起大都卫府的事,以及之后会发生的事,越想越恼,心情也更加糟糕。
远处南宫透似乎也朝这边看了眼,此时南宫透的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在这个时代里,折扇是高雅身份的标志。
只不过他手上那把似乎略有不同,他很少拿折扇,折扇于他而言,不是流行的装饰品,而是一件用得顺手的东西。
合拢的折扇让人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字画,正如他的人一样,内敛,捉摸不透。
不知是不是听错,花溪感觉身旁的左宗似乎低低地笑了声。
再看看远处的李仪佑,他正在与做法事的和尚道士们说些什么,花溪忽然想到冷妃心带走花包子,可能是南宫透的刻意安排。
南宫透应该是在谋划些什么,而这些谋划应该与花府有关,让冷妃心带走花包子,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花包子。
想到这里,花溪转身快步往后院的门走去。
没人留意到,云谨正缓缓敛眉,目送花溪远去。
……
白君夜坐在凉亭里,一根木簪束起如墨长发,少有的穿了一身蓝袍,一派清闲的模样。
花溪差点没认出来,惊讶:“白公子?”
白君夜微笑着冲她点头。
今日的他明显与往常不一样,就像变了个人,身上的穿着十分简单干净,完全就是一副普通书生的样子……
花溪露出震惊之色:“白公子,你今日这是?”
白君夜缓缓起身,望着院门悠悠地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低调些总是好事。”
花溪想起云谨,忙道:“白公子,方才我从后院回来时,余光瞥见一位与那位姓云的老先生长得相似的公子……”
白君夜听得惊喜:“他终于来了!”
花溪不解,可白君夜却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这不免让她有些失望。
花溪不说话了。
白君夜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叹了口气:“瑾南姑娘,眼下此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待日后一切稳定了下来,我自然会告知于你。”
花溪眼睛一亮:“当真?”说完就要去抓白君夜的手臂。
白君夜忙退一步:“当真。”
花溪微微怔了怔:“抱歉。”她怎突然忘了,白君夜不喜欢与女人接触。
白君夜笑道:“瑾南姑娘,请不要介怀,是白某实在不适应与女子离得太近,故而会下意识的疏远。”
花溪迟疑:“白公子,不喜欢与女子接触?”可之前,她与白君夜相处时却很正常啊……
白君夜没有回答,只微微转脸,此时南宫透缓步从院门处进来,于是他赶紧上前:“如何?”
南宫透淡然道:“他来了。”
说到这里,南宫透使眼色给花溪,花溪会意,很懂事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