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此次动用了暗卫,想必氏族那边已经有所耳闻了,”南宫透起身向白君夜作揖,“今日之事,还望白兄守口如瓶。”
白君夜眼眸微闪:“南宫兄,溪儿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以目前的证据来说,并不足以证明是宫里的人派出刺客,你如此行事只怕是引火自焚。”
“引火自焚?”南宫透轻笑一声,“白兄,多谢你的好意,但在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多说无益,南宫透的态度始终如一,自花溪“死”在大都卫府后,他便铁了心要将派出那群刺客的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花溪之“死”疑点丛丛,先是云家之事,后是左宗无故离开,本是千头万绪的案件,却在南宫透抽丝剥茧下逐渐浮出水面。
……
自被留在南宫透身边后,花溪每日都宅在自己的小院内,悠哉悠哉地过着米虫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混吃等死了。
偶尔心血来潮了,就去花园转转,然后再参观下这南宫透的暂居府邸,时不时的再感叹下这南宫透的雄厚财力。
至于左宗,花溪并无多少怨怼之情,毕竟他并没有对花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再加上是她有求于人在前,如此一想也算扯平,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再想也是无济于事。
花溪又做了南宫透好些天的侍女,开始逐渐能看懂古代的文字,但是她无心于此,常常是偷看一会儿便自顾自地神游天外。
相比之下,南宫透的专注让花溪自叹不如,他时常一看一整天,那种肃穆认真的神色,让她的眉宇之间仿佛笼罩了一层动人的光辉。
白君夜与李仪佑时常会来找南宫透商议许多事,从三人谈话中,花溪了解到如今的大都卫府已经被朝廷彻查了,云家父子也下落不明。
至于那晚的那群刺客,南宫透等人似乎并没有追查出到底是谁派的人,只是大概知道那群刺客是朝廷的人。
以现在的情况来推断,应该是云谨为了复兴五毒教而将大都卫府给舍弃了,若她记得没错,不久之后云谨就会带着五毒教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中。
这云谨为了复兴五毒教,还真是豁出一切了,倘若她是云谨………呃,她自问并无云谨这样的胆实。
除了云谨这边,花溪结合多方面听来的消息,也弄明白了花府那边的情况,南宫透为了不刺激到花老爹与花包子,便将她“已死”的消息封锁了,并且还安插了暗卫保护花府,这一点让花溪十分感激。
最让她意外的便是——左宗因颇于南宫透施加的压力,正非常积极刻苦的研治噬心蛊的解药。
花溪有些唏嘘,又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南宫透居然可以压住左宗那样的人,还能让他乖乖听话。
最后她只能归结为: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偶然一次,花溪听到有人在议论南宫透,说他对花府的保护是别有用心,可她却知道这其中并无阴谋,亦无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