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老都卫,忽然找她去做什么?
丫鬟见状试探道:“花小姐,可是不方便?”
花溪赶紧摇头,起身道:“没有,走吧。”
云老都卫的居处很幽雅,炉香暗转,绣帘低垂,将所有的寒意都挡在了外面,整个房间色调柔和,看上去暖融融的,十分舒适。
云老都卫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花溪含笑作礼问候。
云老都卫微笑让她在身旁椅子上坐:“姑娘可住得惯?”
花溪道:“很好,谢谢云老都卫关心。”
待她坐下,云老都卫向旁边点点头,示意一名丫鬟奉茶:“倘若平日里有怠慢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花溪忙道:“云老都卫说哪里话,我们打搅这么久,已经很抱歉了。”
云老都卫点头不语。
花溪本以为有什么事情,谁知等了半天,云老都卫始终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十分为难。
正疑惑万分时,云老都卫终于轻轻叹息了声,黯然道:“小儿这两日好了许多。”
云谨转性了?那他应该高兴才对吧?
花溪暗暗不解,笑道:“俗话说父子连心,云公子必是理解了您的一番苦心。”
“见他这样,我很高兴。”别有深意地看她:“谨儿这两日,总在老夫面前提起清让姑娘。”
花溪微惊:这两人已经联盟啦?
云老都卫垂眸弯了下嘴角,似有无奈,也有惋惜:“他虽然没说什么,老夫这个做爹的,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老夫实在不愿他与你们这些人扯上关系。”
花溪皱眉,云老都卫这话听在耳朵里,有些难听啊……
见她似有恼意,云老都卫急忙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老夫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谨儿能够回头,老夫着实是感激你们,但这天下做爹娘的,没有一个不盼着儿女平安的,老夫从来不求他有多大能耐,只盼他能守好这份家业,像个寻常人般娶妻生子就够了。”
不再年轻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眼里盛满了乞求:“听闻花小姐与清让姑娘的关系十分要好,不知花小姐可否代老夫转达下?”
花溪展颜笑道:“您为何不直接去找清让姑娘呢?”
“她来头不小,以她的性子,老夫是说不动她的,”云老都卫望着花溪,顿了顿,“但花小姐却可以。”
哟,这云老都卫知道萧清让来头不小,自己得罪不起,所以让她去当替死鬼?
云老都卫颇为无奈的盯着花溪:“你是个好孩子,老夫本不想为难你,但老夫实在劝不动谨儿,只好劳烦姑娘了……”
花溪苦笑起来:“您未免高看我了吧?”萧清让会听她的?根本不可能!
云老都卫正要说话——
门扉突然被打开,云谨缓缓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卷边走边看,脸上满是好奇之色:“爹,你这画上的美人是谁呢?”
见云谨如此随意进来,云老都卫的脸上添了几分威严,厉声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