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能有点无聊和无趣,花溪却是不得不去正视的,假如因为她改变了剧情,导致原本的轨迹发生了偏移,那么……会怎么样?
也许别人看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庸人自扰,可是事关自己,花溪怎么可能不反复思量?
“呃……”南宫透想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想起花溪还在等他的回答,沉吟片刻后道:“在下想问一下,那只猫,真的那么想做回猫吗?”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隐约猜出来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猜到。
那只猫,真的那么想做回猫么?
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而慢的敲打在花溪的心上。
花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睁开来,平稳的道:“想,很想。”尽管刻意维持平静,可是花溪微微颤抖的嗓音里,还是流露出了那么一丝压抑不住的渴望。
很想,很想。
虽然在前世的时候,她就总是幻想自己能够穿越,但大多数都是希望自己整个人都穿越过去,而不是魂穿,就算是魂穿也是穿到什么没人爱的角色身上,然后再反击之类的,决不是这种原女主与原男主已经互生情意的.......
南宫透笑意宛然的看着花溪:“既然那只猫很想做回自己,那么别人说什么亦或做什么,恐怕都无法改变她的念头吧?倘若做回猫就会失去狗主人的疼爱,那不妨重新找一个爱猫之人。”
听着他的话,花溪陷入呆愣,很快便一扫方才的阴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即便是在这样的阴天务色下,依然耀眼得不可逼视:“对啊……既然做出了决定,又何必问为什么而决定了。”她话语间坚定了不少,并且有着放下什么的释然。
是啊,既然她是一定要做回自己的,又如此患得患失做什么呢?倘若因为做回自己而无法得到南宫透的喜欢,那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吗?
花溪望着南宫透,眼眸里盛满了一种来自于她灵魂深处的坚定,一个念头也在她心底扎了根:待我做回自己后,便换我追你。
……
夜幕降临,众人再次聚在李仪佑的房间里,桌子上摆着盏灯,灯下一副画卷,画中是位女子的肖像,画的下方还题着一个“云”字。
桌旁,围着四个人。
白君夜沉声道:“今日进宫,我得见东司马,他给了我几幅画,说画中人是关键,但又不太愿意多说。我看都是同一人,便只拿了这副回来。”
南宫透道:“白兄你可真是越来越懒了。”
白君夜并不生气,瞟了眼花溪头上那支玉簪,道:“我懒不奇怪,要是某天突然变得勤快,那才奇怪。”
南宫透不再言语。
花溪脸红了。
李仪佑也淡淡瞧了眼花溪那支玉簪,随后便将视线移回到那幅画上了。
原来白君夜去找了大都卫府的上级单位司马府,而司马府的东司马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这事彻底的交给了他们。
花溪看着画中女子,觉得有些眼熟,问道:“这女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