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花溪起得迟了些,去找南宫透,却发现他与李仪佑和白君夜都不在了,早点与答应她的银子都留在桌上。
问过下人之后,才得知他们一大早都进城办事去了,花溪回忆了一下剧情,白君夜应该是去司马府了,打算利用永乐世子的身份给云老都卫施压了,而南宫透与李仪佑则是在等他的消息。
午后实在闲得慌,花溪想起那支兰花簪,忍不住取出来把玩,越看越爱,最终绾了头发戴上。
去找左宗,才发现左宗竟然也不在。
花溪走回房间取了银簪,然后将贵重的兰花簪换下,再去后园修理了半日的款冬花。
黄昏时分,他们仍未回来。
张二狗过来说左宗回来了,并且晚饭也备好了,左宗性子孤僻,向来是不喜与别人一起吃饭的,花溪清楚他的脾气,别了张二狗后就往左宗的房间走。
走了一路,还没到左宗的房间却意外的看到了云谨,此时的云谨面对着池塘,负手而立,仿佛在沉思。
自从发生那夜遇刺之后,花溪就没想再见到他,迟疑了一会,便打算饶道避开。
“躲我?”他转过身,“怎么,怕我在大都卫府里杀了你?”
唇角勾起懒洋洋的笑,语气有讽刺有调侃,已是恢复了不恭的模样。
花溪停住脚步:“云公子,当然不会在大都卫府杀人,如此引火上身的事,聪明如你,自然是不会做的。”
眼前一花,眨眼间他已站在了面前。
花溪下意识后退:“你……”
“我喜欢和聪明人聊天,不如我们聊聊?”云谨脸上戏谑之色皆已不见。
今日的他,与初见时不一样,今日的衣着朴素了许多,那几分洒脱与不羁也收敛了起来,完全不见平日的影子。
看到他如此转变,花溪也打心底里知道,自己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笑着点头:“好啊。”
墙头再高,也挡不住冬意的侵袭。池边,满目的残枝败叶,衬着黄昏阴阴的天色,看上去比白天更凄凉了许多。
云谨斜坐在石栏上看着她,言行还是如此随意,根本没半点世家公子的风范,然而就这副散漫不拘的样子,却让花溪怎么都放不下心防。
等了半天也不见云谨开口,花溪有些忍不住,于是问:“不是请我陪你说话吗?”
云谨懒懒道:“你先说。”
花溪淡淡扫了一眼云谨,面无表情:“我能说什么?”
云谨一边闲闲扇了扇手,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随便。”
花溪无语道:“云公子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别。”云谨拉住她。
手臂被抓得紧紧的,语气更带着几分命令,看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花溪犹豫了一下:此时南宫透他们都不在,若是是得罪了他,岂不是厕所里找屎?
“听说他们调查白炽一事,是为了你?”云谨别过脸。
花溪点了点:“算是吧,我的侄子中了蛊毒,需要解药,否则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