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的云谨,花溪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矛盾与痛苦,难得云谨真情流露,花溪自然得抓住机会。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花溪故意放缓了语气,说着一些是是而非的话:“我不清楚你们父子之间的问题,但看得出来云老都卫真的很担心你,你虽明着气他,可心里却还是敬着她。世上误会有很多,你有什么话不妨与他说,你爹的为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连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与他最亲近的儿子反而不能?就算所有的一切真的是你想的那样,那你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这样做只会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亲。”
趁云谨沉默的机会,花溪迅速挣脱,快步走了。
……
花溪来到李仪佑的房间,见众人都在,便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遍,不出所料,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李仪佑忽然看着白君夜问:“此等绝密之事,你确定你那破牌子管用?”
白君夜道:“想要得司马府相助,只怕我的破牌子比人都管用些。”
白君夜转脸看着南宫透,略带歉意道:“此事涉及朝廷官员,事关重大,我可能没法解释太多……”
很显然,他是在向朋友解释。
南宫透微笑:“在下问了吗?”
朋友不愿说出来的事,必定有他的难处,而强迫朋友说出来,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是件很过分的事。
白君夜的脸上浮起感激之色,不再说什么了。
花溪暗暗佩服,这才把刚遇刺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后怕道:“若不是云谨,我只怕凶多吉少了。”
李仪佑沉着脸不语。
白君夜皱眉道:“还好无事,今后可莫要晚上再乱跑了。”
花溪答应。
南宫透看了她一眼,面色一番浮动道:“看来云公子倒很有风度。”
花溪心情本就有点差,闻言冷笑:“当然,云公子可是英雄救美。”
南宫透闪了闪眼,深深凝望了下花溪:“你也算美?”
花溪倏地起身,厉声道:“我是不美,但遇到危险,还是值得别人出手救一救的。”
南宫透怔住。
白君夜摇头道:“南宫兄玩笑罢了。”
“我是给他开玩笑的吗?!”花溪没好气道。
见她出门离去,白君夜面露担忧之色,李仪佑关切瞧了瞧南宫透的面色,一脸看笑话的神色。
其实花溪也知道自己这火发得没道理,只不过刚刚遇险,心里实在忐忑,偏偏南宫透还像往常那般与自己互怼,一没控制住就拿他出气了。
“姐姐!”灯光下,萧清让兴高采烈地捧着个盘子往这边走来,见了她不由开口招呼。
花溪有些头疼:“清让姑娘。”
“叫我清让就可以了,”萧清让留意她的异样,却还是一副亲热地样子,拉着她,“这么晚了,姐姐一个人要去哪里?”
花溪随口撒了个谎:“不去哪里,就是闲来无事,随意走走。”
萧清让道:“姐姐若是觉得无趣,我得空了就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