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心中的五味瓶就像被打翻了一样,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仰头,只见那双清澈澄和的眼眸正俯视着她,那如泉水般清澈、白云般温柔的眸子里已掠起许多笑意。
南宫透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出了什么事,怎么哭了?”柔和的声音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花溪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柔情给惊讶住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哪里还能说什么。
南宫透忍住笑道:“看来花大姑娘的忘性也不小,如此不妨让在下来猜一猜,莫非是梦到什么伤心事了?”
花溪眼中讶异一瞬,旋即凄婉非常道:“我刚才……”
话未说完,一个声音忽然从左侧传来:“出了何事?”
华服金冠,高贵优雅,一双明眸向二人飘去,面色带着几许古怪诧异,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场景一般。
见他也出来,花溪别过脸,南宫透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出来,缓缓松开了扶在她肩上的手。
深更半夜,一个没穿外衣的男人扶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女人披着男人的衣服……画面未免香艳而令人遐想。
见到这旖旎的场景,白君夜难得不笑,似陷入一阵沉思之中,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和,目光也自然而然从两人身上移开,眉头也随之舒展了,灯光下根本分不清他的脸色。
两个男人静静对视。
安静的气氛总是容易让人多想,花溪不由得脑补到:白君夜可能以为她与南宫透正在进行什么羞耻的活动……
沉默半日,花溪抬脸,尴尬笑道:“其实,我们……”
“南宫兄是君子,”白君夜打断她,微微一笑,“虽行事有些不妥,但他的为人,我信得过的。”
呃……花溪有些意外,既然白君夜没有误会,那她就没有多做解释的必要,故而也不再说话。
南宫透的眼底泛起从容平和的笑意,淡淡道:“多谢。”
语气是一如既往地轻松自信,略带了三分感激,这大概便是来自朋友的信任吧?这种感觉总是令人欣慰的。
“我夜里睡得极浅,听到有人哭泣便过来看了看……”白君夜略做解释后,随即望着花溪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花溪摇头,尴尬道:“我就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太惨了,一直被两个恶人给欺负,所以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其实花溪很想说,这两个恶人就是他俩。
白君夜点点头道:“溪儿,可去找左兄要些安神的方子,这样夜里就能睡得踏实一些,说不定还能少做些梦。”
花溪有些想吐槽:你俩都快成我童年阴影了,估计吃啥药都不行。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你怎么老是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做个梦不是大吼大叫就是哭哭啼啼?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说话的正是李仪佑,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抱怨,吐槽完之后,还不忘白二人一眼,随后便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