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云老都卫是个擅长药理之人,家里更是种了不少的罕见药材,反正你闲着无事,去与他交流一下心得又有何不好?”南宫透直起身仔细端详着他,摇头,“在下实在是不明白,你跟李兄为何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搞得好像谁都欠着你们银子一样。”
花溪思绪回拢,听到南宫透的话,忍不住多看了李仪佑与左宗两眼,然后打趣道:“因为他们是老板。”
南宫透乍一听这新鲜词汇,望着花溪不解道:“老板?”
“就是老是板着脸的意思。”花溪得意的解释道。
“有意思!”南宫透温润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左宗的肩膀,“这个称号倒很适合你与李兄。”
听他二人唱双簧,左宗并不生气,看着花溪淡淡道:“他对你好得很,为了逼我救你,竟要毁了我的万秋阵。”
说完,他又转向南宫透,挑眉:“看不出来,你也有会为他人着急的时候。”
花溪愣住,其实不管南宫透逼不逼左宗,左宗都会救她的,因为左宗就是为了救她而来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定会得救,却不知道南宫透为她做了什么,听到左宗的话,一时间五味杂全。
南宫透没有说话的意思,到是一旁的白君夜在默然半晌后,微微一笑道:“若是左宗先生不救你,南宫兄怕是要带着人去屠山了,所以他不是救你,是救自己的万秋阵。”
李仪佑也转身看向车内,看着左宗笑道:“南宫兄,说要毁了他的万秋阵,那便是老左跑到天涯海角,想再弄一个万秋阵都是不可能的。”
左宗看了看白君夜与李仪佑二人,目光复杂。
花溪转向南宫透,见他此时又是老样子的闭目倚在车璧上,虽然她看不到当时的情景,但还是能想象出来的,心中未免有点感动,可她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谢他了。
南宫透仿佛知道花溪心中所想般,闭目柔声道:“花大姑娘,你现在是不是很感激在下?”
听到这话,花溪半是感激,半是打趣道:“是啊,多谢,多谢。”
左宗没理会他们二人的打情骂俏,只来回的看了看李仪佑与白君夜,轻声嗤道:“他着急我不奇怪,可你们两个人也跟着着急,却叫我有些不明白了。”
白君夜不语,李仪佑也转回头。
花溪听得一愣,赶紧看向那二人,她想……他们二人对自己的关切,应该是出自善良的本性与朋友之间的情义。
很快,众人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车内再次恢复安静。
而此时,花溪心中的那奇怪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自从上了马车后,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将什么重要的事情给疏忽了,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车外,李仪佑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好了!”
一声鞭响,马车载着众人人,飞快向大都卫府驰去。
那似雪似霜的花瓣与似血似火的花蕊相结合的楼兰曼达之花,正躺在他们马车经过的地方,慢慢地枯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