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那手,咬牙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恨!”
许久,手缓缓松开,她擦擦眼泪,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又何必继续爱你?其实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可片刻后,她又喃喃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和你赌气了,你也不要变心……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
她却似乎已得到答案,满意地笑了,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她这是?
花溪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南宫透就变了脸色:“夫人且慢!”
接下来,画面仿佛定格了一般,南宫透的话音未停止,白夫人就已缓缓倒下。
她躺在地上,怔怔地望着白炽,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我都愿随你去……”
南宫透默默地在白夫人旁边蹲下来,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死了?”花溪轻声道。
南宫透点了点头,走到花溪身边,拉起她往外走,直到出门后,花溪才发现,不知何时阶下已站着两个人。
白君夜脸色发白,愣愣地望着门里,那些痛苦与忧伤令人不忍再看。
李仪佑依旧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然而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里,也依稀浮现着一丝悲哀与同情。
南宫透摇头道:“白兄,有劳了。”
白夫人终于还是和自己的丈夫生死相随了,花溪只觉得悲哀,为那份复杂的感情,也为他们不明不白的死。
为了让白家二位葬回故土,四人将白夫人与白炽的尸首送回了白府,并且协助处理完了白家二位的后事。
……
一个月后——
京城永远是座热闹的城市,行人似水,贩夫走卒也是谈笑匆匆,香车招摇过市,吆喝叫卖声响成一片。
花溪慢吞吞地走在街上,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在挪,对前面三个大男人不时停下来等待自己表现得毫不内疚。
今日早起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靴子不见了,无奈只能穿绣花鞋,这古代的绣花鞋十分不方便。
花溪是各种怀念跑步鞋、小白鞋、马丁靴之类的,为了表示抗议,她这一路上,十句里有九句是在抱怨鞋子。
南宫透却坚持不肯让她换男人的靴子:“看到你这样走路,在下才不会忘记你是女人。”
白君夜也少有的附和起来:“姑娘家穿男人的鞋,别人会笑话。”
花溪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在她那个时代,很多女人都穿靴子的!
可眼下说什么都没用,这两人是摆明了要捉弄她,花溪也只能唉声叹气的把不满吞下,跟着走上一家酒楼,直到面对着满桌丰盛的菜,心情才渐渐好了些。
对街楼头,几个女孩子正朝这边频频抛媚眼,可惜这三个男人里有两个是不爱女色的,自然也令她们失望了些。
惟有南宫透毫不避讳地回望,赞叹不已:“此地竟也有如此绝色。”
他含笑看了看,楼上那个最美丽最年轻也最害羞的女子,神情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