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个凶手身手不凡。”李仪佑沉声道。
李仪佑自回房间,白君夜去了前厅,与总管商议如何处理此事,这样一个夜晚,恐怕谁也睡不着。
花溪主动拉住南宫透同行。
“有些人的胆子就不能像平时的声音一样大吗?”南宫透虽是笑话,却也担心,由她扯着袖子往前走。
“你得负责把我安全地送回房间,还有,晚上不能睡太熟,随叫随到。”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嗝屁掉。
“花大姑娘很会使唤在下。”南宫透喃喃道,却也没有拒绝。
然而,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
五日后,白夫人赶到了姑苏,来处理白炽的后事,对于白夫人的亲自到来众人都有些许意外。
白夫人站在白炽的尸体前没动,只是静静地站着,并不询问什么,看着她的表情,花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一时也沉默。
白夫人忽然道:“以往是我过于固执了。”
未等他人说话,她看了看南宫透,又转向花溪:“有她,你很幸运。”
花溪尴尬:“夫人你弄错了,我们……”
白夫人打断她,“能与他结缘,也是你的福气。”
想她是知道南宫府与花府的联姻,所以误会了,花溪也懒得解释,难道要说自己不是真的花溪?与南宫透有婚约的人也不是自己?
南宫透笑道:“夫人说得正是,在下会好好照顾她的。”
花溪有些意外,往旁边移开两步。
白夫人点头:“我明日就带着他上路了。”
花溪惊讶:“夫人这么快就走?”
“已无留下得必要。”白夫人静静的道。
见她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花溪不解。
白夫人转过身就走。
一直很安静的白君夜突然叫住她:“夫人且慢。”
白夫人停了脚步,既不转身也不询问,静静地背对着众人。
“夫人还未想通?”白君夜看着她的背影,“夫人心中既对白大侠有情,当初为何不能容让些?”
白夫人没有转身,只淡淡道:“如今已是多说无益。”
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李仪佑喃喃道:“倘或还想不通,只怕要出事。”
花溪摇头:“不会的,白夫人看上去很冷静。”
南宫透却打断她道:“你若这么以为,就错了。”
话音刚落,他伸手揽住花溪的腰,腾空而起。
身在半空,花溪清楚看到整座世子府,池塘、小桥、游廊一处处从脚底掠过,终于,南宫透抱着她无声地落地。
不近不远,正好可以看见白夫人在检查给白炽备的棺材,下人也在积极的置办丧葬所需的物品。
来这里干什么?花溪皱眉,疑惑地望南宫透,却见他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作声,然后看向远处。
这一等,直接到了深夜,此时的露气很重,枝头湿漉漉一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炽的尸体终于入棺了,然后白夫人遣退了所有下人。
她静静地望着白炽的尸体,站了许久,神情也再不似白日那般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