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怡一脸气愤，直接摔了筷子。
小丫头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另一旁稍大一些的丫鬟荷香给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当即退到了一旁。
“小姐，奴婢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叶诗怡睨了眼她，“说！”
荷香：“我方才在外头，听到小丫头们都在讨论一件事，称能者留，惰者留。”
叶诗怡闻言，缓慢重复道：“能者留，惰者留？”
荷香：“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不会把所有丫鬟小厮发卖，宅子里总会留下几个，比如这小姐身边总要留个贴身丫鬟，厨房只要一个大厨娘，至于留下的是谁，自然是干事利落的那个。”
叶诗怡冷哼一声，“好你个叶蓁蓁。”
她起身，丢下一桌子菜怒气冲冲踏出了房门。
荷香跟上去，又递给了小丫头一个安抚的眼神。
叶诗怡一路冲到了康氏的小院子，径直往康氏的房间走去。
“祖母！”
康氏正在用食，听到外面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怡姐儿怎么来了，可用过饭了？”说着又转向叶诗怡身后的荷香，颇有些威严道：“荷香，你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荷香垂首，“老夫人，荷香有错。”
叶诗怡也不为她说情，直接坐到康氏身边，缠着她的手臂，撒娇道：“祖母，叶蓁蓁那个小贱蹄子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孙女饭都吃不下，急匆匆就过来了。”
康氏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手，“先随祖母把饭吃了，事情待会再说。”
“可是祖母……”
叶诗怡心有焦急不甘，康氏目光逐渐变得严厉，叶诗怡被吓到，连忙又撒娇讨好。
“自然是祖母用食最重要。”
康氏这才缓和了表情，叶诗怡没有办法，心不在焉地用完晚膳。
好不容易等康氏用完膳，叶诗怡蹦跶着又要凑上去。
康氏：“怡姐儿，你祖父昨日既已允了二丫头做事，你还想明面上去打她的脸不成，这不就是在打你祖父的脸吗，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你的。昨日叫你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怎的又跑出来了，难道是连祖母的话都不当回事了吗？”
叶诗怡被训得说不出话来，心有委屈又不敢发作，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孙女知道了。”
“知道了就回去吧，不要整日想着与你二妹妹作对，明年你就及笄了，为自己相看一个好丈夫才是正事。”
叶诗怡只能乖巧点头，“孙女知道了。”
毕竟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康氏瞧她垂着脑袋不言不语的模样，心微微软了下。
又道：“府里的这些事情有祖母在，就算那二丫头得逞了又如何，过几年还是得嫁出去的，况且女儿家的名声是顶顶重要的，她这般嚣张跋扈不知进退，好人家怎么会来相看她。”
康氏说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祖母知道你不甘心，但惩一时威风是没用的。”
叶诗怡点了点头，见康氏神情缓和，又像往常一样宠溺她，顺着杆在她身边撒了会娇，才带着荷香回自己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