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我婆婆,可叶晓聪让我不要说的。”江佳颖知道她这样问,一定知道了她婆婆的身份,只得承认说,“我怕她没钱丢脸,就不敢跟你说。”
范依霖提着嘴角说:“你老公开着破桑车,送妈妈来当董事长,却说是投资商。这对母子是不是太神秘了?让人有些看不懂啊。”
江佳颖沉默。
范依霖说;“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这样瞒我?是不是想多占我公司的股份?”
江佳颖也有些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范依霖笑了:“不过,他们已经把钱打过来,没办法再改变,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服从她的领导。但不知道她能不能当好董事长,把服装公司搞上去?”
“你可以帮帮她,我也想不到她突然有这么多钱。”江佳颖也帮婆婆说话了,“她原来是开馄饨店的,当董事长,恐怕有一个适应过程。”
“不过,老同学,我还是要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范依霖说破了,也就想通了,说了良心话,“没有你,我怎么认识你老公和婆婆?”
江佳颖说:“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
范依霖挂了电话,走过来对刘亚琴说:“刘总,原来你是我同学的婆婆,那我们就更加亲近了。”
刘亚琴见她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泛出笑容:“不好意思,范总,让你见笑了。”
范依霖含笑看着叶晓聪,嗔怪道:“我知道,肯定都是你搞的鬼。叶晓聪,你根本不是什么软饭王,而是一个神秘的大骗子。把我同学江佳颖骗了,现在又来骗我,哼。”
这话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
“我要紧去医院上班,我走了,拜拜。”叶晓聪跟她和妈妈摇了摇手,就转身走出去。
范依霖惊讶地冲着他背影问:“你做医生了?”
叶晓聪只顾往前走,没有回答。
刘亚琴替他回答说:“他是大仁医院的董事长。”
“什么?他是大仁医院董事长?”范依霖惊叫起来,“他会变戏法啊!”
叶晓聪回到大仁医院,已是下午三点多钟。
门诊室那里有三四个医人在排队候诊,汪玫颖忙得不可开交。
“叶医生,我又收了三个病人。”汪玫颖对他说,“现在病人越来越多,人手太少,根本忙不过来,怎么办啊?”
叶晓聪说:“这是好事,现在你可以叫向军梅来看一看,我们医院是不是要关门?”
汪玫颖问:“你是说,把她再请过来。”
“她没有找到工作,态度肯改的话,可以请她过来。”叶晓聪说,“我们可以发展成专科医院,打出品牌,然后在全国开连锁医院,但要招聘和培养这方面的专业医护人员。”
“那你又要当教授,你哪里来得及啊?”汪玫颖抬头看着他,目光里有了对他钦佩和崇拜的亮光,“你去病房给病人扎针吧,这里我来,门诊没了人,我再过来实习。我收了一个不孕症患者,从上午等到现在了。”
叶晓聪走到病房办公室,正忙着给病人吊水的郭小平摘下口罩,看着他说;“叶医生,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没办法应付了。”
他不在,汪玫颖就给病人开些药,让郭小平给他们吊盐水,都是些无关疗病的养生药,做做样子的,最多也是打些疗病的基础。
刚刚学会打针吊水的郭小平,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现在病房里有了七个病人,叶晓聪开始一个个给他们去扎针,再一个个捻针。
走进不孕症患者的病房,情况出现了。
不孕症患者是个小美女,二十三岁,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也十分有料。但身上有股胭脂气,穿着也过于暴露,打扮得有些艳俗。
她丈夫是个三个七八岁的富人,风流倜傥,西装革履,一身名牌,神情有些傲慢。
叶晓聪穿着白大褂走进去,富人丈夫见他这么年轻,就皱起眉头,不客气地问;“你是治疗不孕症的医生?”
“对,怎么啦?”叶晓聪面对富人挑衅的口气,歧视的目光,镇静自若地说,“门诊上的汪医生跟你们说了吗?”
“说什么?”
“我们这里实行包治责任制,治好,你付五万元钱;治不好,除住院费医药费外,一分钱也不收。”
风流倜傥的富人叫张嘉荣。
张嘉荣说;“汪医生说了,五万元的保证金,我们也交了。因为有这个制度,我们才住下来等的。”
“那就开始诊疗吧。”叶晓聪太忙,没有时间跟他们多费口舌。
“但我们没想到医生这么年轻。”富人昂着头说,“你跟我老婆差不多年纪,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你还没有结婚吧?”
“结婚了。”
“有孩子吗?”
“没有。”叶晓聪感觉这个富人是个妒嫉心很重的心胸狭窄男人。
他不放心年龄比他小十多岁的小娇妻,小娇妻叫莫蔚艳,像车模一样高挑漂亮,却过于艳俗。叶晓聪根本
“你这么年轻,又没有孩子,怎么能治疗不孕症?”
叶晓聪耐心地说;“能不能治?看针疗效果。没有效果,不收一分钱,你们还有什么顾虑呢?”
张嘉荣打量着他,脸上泛出不信任的嘲讽之色:“你怎么给她针疗?”
叶晓聪受不了他这副腔调,但还是耐心地告诉他说;“针疗不孕症是私秘的,要把这个帷帘拉上,男人要走出去。”
张嘉荣一愣,拉下脸说:“你不是男人吗?”
“妇产科不是没有男医生。”叶晓聪坦然地说,“医者仁心,没有杂念。你们要是不信任我,就请回去,我只能给信任我的病人治病。”
莫蔚艳翘着艳脸打量着叶晓聪,冷傲地问:“你是妇科医生?”
叶晓聪如实说;“我不是妇科医生,我是中医针师。”
莫蔚艳把头一撇,不屑地说;“嘉荣,我们还是走吧。这么年轻的人,能针疗不孕症,鬼才相信!哼,我怕他趁机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