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琳琳一看这种情况,发现这两个人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小溪北面山坡上的那片石崖。
曲琳琳断定,这两个人就是急于狙杀王楚等人,一心领取赏金的人,也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赏金猎人吧。你看,他们一个用望远镜观察着那片岩石,而另一个则不时地通过瞄准镜观察着目标。
曲琳琳的心里,立即觉得既害怕,又生气。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眼前这两个人。用箭射吧,怕射不死他们,用枪打吧,尽管她知道开枪的方法,却担心瞄不准。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两个人中拿着望远镜的那一个忽然说:“有情况。”
另一个一听,立即将眼睛凑向瞄准镜,并且拉动枪栓,伺机射击。
曲琳琳心下发急,来不及多想,立即掏出手枪,瞄准那个正准备射击的人,闭上眼睛,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就听见那人“哎哟”惨叫一声,趴在了那儿。
那个拿着望远镜的人,刚要转过身来,曲琳琳又扣动扳机,射了一枪,而后也不管那两个人的死活,径直顺着小溪往上跑。一边跑,又一边朝天开了一枪。曲琳琳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王楚听见。
这三声枪响,又一次打破了寂静的山谷。
这三声枪响,王楚四个人也听见了,这个时候,她们四个人真的就在一块,就在他们上游的猎场上打猎。
但跟着这三声枪响,又“啪”、“啪”地响了两枪。
王楚等人心里一沉,知道豺狼又进家园了,如果不是海盗,就是孟朗又来了。
四个人躲在一丛茂密的灌木丛背后,王楚用望远镜朝小溪的下游看,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下面急切地往上走来。
“小曲来了。”王楚说道,“你们等在这里,我去迎一下她。”王楚说着,从另一面钻进树林,赶紧迎着小曲来的方向,急急地走去。
王楚非常地担心小曲,因为她现在正走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上,万一有人向她开枪,那就糟透了。
就在快要和曲琳琳碰面的时候,王楚就大声地喊道:“曲琳琳,进树林。”
曲琳琳反应还算快,她听见了王楚的话,赶忙一扭头就进了右边的灌木丛,正撞在王楚的怀里,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又一声枪响,子弹正打在她身旁的一棵大树上,深深地嵌了进去。
两个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王楚急得抚摸着曲琳琳的后背问道:“没有受伤吧?”
曲琳琳一看王楚身旁没有人,也就有点撒娇地扑进王楚的怀中说:“哎哟,吓死我了。”
王楚也不由得心里一动,这个固执的女人,真的是让他既爱又担心,她总是为了别人的安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王楚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内心复杂地说道:“你呀,赶紧跟我走。”然后就拉着曲琳琳穿过灌木丛和树林杂陈的地方,向苏婉儿她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里,几个人藏在灌木丛中,王楚这才问曲琳琳,“怎么回事?”
曲琳琳这个时候真的是满头大汗,她歇了一口气说:“我没有看见孟朗的船只,但进来的人都是两个一组,全部都拿着狙击步枪,都是狙击手。”
王楚一听,脸色立刻严峻起来,不用说,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也是最难对付的,因为那么多的狙击手在你的居家四周设伏,让你防不胜防。这一次,形势就有些逆转,一改前面的那种情形,王楚等人在暗处,而对方在明处,这一次却彻底地倒转过来了,成了对手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
苏婉儿问道:“刚才的几声枪响是怎么回事情?”
曲琳琳说:“有两个人准备向这边开枪,我向他们打了两枪,就不知道打中了没有,为了给你们报信,我又向空中开了一枪,至于其他的枪声,我就不清楚了。”
吴淑君激动地抱住曲琳琳说:“好姐姐,你真勇敢,感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不然,我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曲琳琳伤心地说:“唉,还谢什么呢,我给你们带来的总是不好的消息,从来就没有一件喜事。”
苏婉儿拍着曲琳琳的肩膀说:“琳琳,这不怪你,都怪我。”
王楚知道苏婉儿的老毛病又犯了,就用有些责备的眼光看着她说:“别说浑话了,你这样说,并不解决问题,还会伤了大家的心,你们说对吗?”
唐佩说道:“就是,表姐啊,就是喜欢钻牛角尖。”
“好了,大家别说这个了,眼下的这种情况,大家提个建议,看怎么应对吧。”王楚说道。
曲琳琳插嘴说:“狙击手很多,我看总共也有五六组,他们是两个人一组,但也有的人并不是真心想打我们,我跟踪的一组,在你们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山洞下面设伏,他们就只是应付差事,在那里装装样子而已。”
听小曲这么一说,大家稍感欣慰。
“但也不排除还有一部分狙击手,那是恨不得马上就将我们猎杀,然后到孟朗那里去领赏钱。”曲琳琳说。
王楚沉吟道:“狙击手一般都比较隐蔽,要想将他们一组一组地找出来,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就别说那些人谁是真心的,谁又是不真心的。但凡埋伏在这四周的,肯定就是一些想领赏金的人,而就像曲琳琳说的,埋伏在外围的,也就是距离我们远的,自然就是应付差事的。关键是这四周的这些危险的狙击手,我们怎样才能找出他们呢?”
对于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感到束手无策。
苏婉儿说:“这就像捉迷藏,或者说是猫和老鼠之间,想要捉住暗藏的老鼠,我们就得比他们更狡猾,我看这样,以我的推断,孟朗既然想活捉我,那我就当诱饵,你们想办法找出这些狙击手,将他们一一消灭,你们说呢?”
“这太冒险了。”王楚不由分说,否定了苏婉儿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