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朗右边这组妄图从高处包围压制王楚的人受到打击之后,就龟缩在下面茂密的灌木丛背后有点不但动弹,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认为谁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人将自己的姓名搭上,那样就很不合算了。
就这个时候,从石洞里出来的苏婉儿、吴淑君等人,也已经绕到了孟朗等人的身后。她们尽管是女的,但却是有备而来,而且救人心切,全副武装,每人一把冲锋枪不说,而且还拿着手雷。
这些日子的山谷中的生活经历,已经是他们充分地适应了这种环境,和孟朗手下的这些保镖相比较,在地理优势方面,胜出对方不知多少倍。
她们一行四个人从后面赶来,这是孟朗没有想到的,利令智昏,也是孟朗犯了对弈中的那种棋胜不顾家,认为自己这一下可以毫不顾忌地对付王楚了,但却没想到会有一股娘子军从战场上杀出。
蜷缩在灌木丛后面的那些人还在蜷缩,不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也响起了密集的冲锋枪声,“哒哒哒”、“突突突”,声音不绝于耳,并且子弹已经打在他们身边的灌木丛上,那上面的树叶以及野草的枝叶直往下掉。
“我的妈哟,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有人惊呼道。
“我们可能被人家给包围了。”
“怎么办?我们跑吧,为了这点薪水,将自己的命搭上,我总觉得有点不合算。”
有人还在犹豫,这会儿一支箭悄无声息地袭来,射中一个人的胳膊,疼得他“哎哟”一声。
接着,竟然还有一颗手雷,在这几个人的身后的灌木丛的背后爆炸了,这一下,可真是有一种要命的感觉,他们虽然自以为武装到了牙齿,但却没有手雷,这一点现在看来,也是他们的一个短板。
几个人觉得再如果不跑的话,怕真的就完了。所以,一见对方有手雷,更有一股生力军加入进来,这些人就慌了神,赶紧沿着山坡,斜斜地往中间跑。
战斗不管大也好,小也罢,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因为这几个女人的突然加入,让这场遭遇战的战斗场面发生了一种局部的扭转,就像气候变化的冷暖空气,刚开始的时候,冷空气推动着暖空气,从东往西,而现在却是暖空气实力增强,从西往东,推动着冷空气。
右边的小组往中间一挤,就将中间那一组裹挟着,因为中间小组这个时候也感到了压力,感到了一种威胁,在金钱和性命之间二选一的话,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性命的,何况这种行动,本身就是为了金钱,并不是像一些文章中所说的什么祖国荣誉高于一切,什么军人的荣誉,什么为了世界和平,什么为了祖国神圣领土不可侵犯那么高大上,所以,一旦有危及性命之虞的时候,他们就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王楚和吴淑君等人就汇合到一块。王楚接过唐佩手中的冲锋枪和她的手雷,让她跟在最后面。
这个时候,王楚隔着密集的灌木丛,发现孟朗左边的那个小组,已经爬升到和自己差不多相同的山坡高度,就和吴淑君等人赶紧向更高处斜向攀登。对于这样的山坡,王楚等人明显占据了很大的优势,虽然几个女人动作有点滞后,但王楚可是野山里长大的孩子,就像那些山野间长大的野生动物,从小到大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活动,就像鱼儿自小就在水里,那可真是熟悉得很。无论速度和灵活程度,孟朗的人都望尘莫及。
在这关乎生死存亡的攀爬中,王楚们占得了先机,他居高临下,用冲锋枪对孟朗左边的小组进行扫射,这样一来,孟朗的人就完全失去了战场上的优势,还有就是吴淑君也向对方扔出了两颗手雷,由于灌木丛的影响,并没有将对方炸死,但那种爆炸的威慑作用,就像夏天雷阵雨中的闪电和响雷,虽然并不是每一次的闪电和雷声,都会对人的性命造成伤害,但那种凌空震慑的威力,还是会让地上的人们,内心产生一种震撼,一种恐惧。
当看到已经有些取胜无望,在较量中失去了原本的优势的时候,孟朗左边的小组也是慌忙退却,赶忙溜下山坡,有一种逃之夭夭的迹象。
面对这样一种局面,在低处的孟朗和冯金彪也是莫可奈何,由于灌木丛地遮挡,他们并不是非常清楚上面的具体情形,但从密集的枪声可以听出,对方确实是有人加入了战斗,而自己的人也是一组组的退了下来,就知道在这场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遭遇战中,自己这一方面是败局已定。
冯金彪一看情形不对,赶忙问那些撤下来的人,“怎么回事?”
一个保镖说:“对方突然来了援军,居高临下,对我们又是冲锋枪扫射,又是手雷,还有弓箭,你看。”这个人说着,指了一下身旁一个胳膊被弓箭射伤的人。
“特么的。”孟朗不服气地骂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眼看着让这小子再一次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脱吗?该不是你们太不用心了吧?”
保镖们一言不发。
冯金彪打圆场说:“孟少,大家都很用力,只是你也知道,对方依仗地形熟悉,并且有手雷等优势,和我们周旋,我看眼下的情形是为了减免不必要的伤亡,我看我们还是暂时撤下来吧,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大伙都有些无心恋战,孟朗尽管内心不服,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何况他也明白,如果出现伤亡过多的现象,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孟朗长叹一声,狠狠地说:“那就让姓王的小子多活几天,我们先回去吧,以后再和他算账。”
冯金彪一看孟朗接受了现状,就对那些保镖说:“走,大家先回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