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个人都有点着急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响动,有人过来了。
几个人赶忙屏住呼吸,守住动作,蹲在石头背后,其实那会儿,这两个人距离王楚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山谷寂静,但凡有人走动,所以显得动静比较大。
隔着茂密的草木,王楚用望远镜偷窥了一下,发现不远处走来两个人,他们的手中提着正如小曲说的那个盒子。
对于王楚来说,那个盒子很熟悉,那绝对不是略微有些不规则的吉他或者小提琴盒子,而是专门用来装狙击步枪的盒子。因为它是一个完整的长方形,并不是像吉他那样是按照吉他的大概形状造型的。
王楚的内心比较泰然,而三个美女特别是唐佩和苏婉儿的心里则非常紧张,这看似做游戏的举动,实际上和战争时代双方打仗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它并不是那种体育上看似你死我活,竞争激烈,甚至白热化的竞技比赛,而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因为一个在以另一个人的生命为目的。
那两个人看似很悠闲,因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所要狙击的目标,这个时候反而会在自己身后,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还以为他们所要狙击的目标,这个时候,也就是这一整天呆在那个洞里没有出来。
但今天的反狙击对于王楚们来说,还是有点冒险,因为他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尽管只是擦破一点皮,但那也对一个人的活动造成一种掣肘,让人并不能运用自如,随心所欲。
好在这是一次设伏,是一次偷袭,所依赖的就是对方完全毫无察觉,毫无提防。
果然,这两个人尽管今天没有等到王楚等人,但他们的内心,还是感到很高兴的,因为这说明了昨天的那一枪,要么就射伤了或者打死了一个人,要么就让他们感到震惊,害怕了,藏在洞里不敢出来。
对于狙击手们来说,有的是耐心,应该说在具体的战术中,狙击手的心理素质应该是非常好的,不急躁,就像守株待兔似的,蹲守在某个地方,隐藏好自己,然后耐心地等待目标的出现。
在军事的较量中,具体并没有哪个计策好,哪个计策不好,而是就看你当时采取的具体对策,是否符合当前的情景,是否具有针对性,经过实践的检验,是否取得胜利,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那两个狙击手悠然地走近王楚等人身旁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的旁边就隐藏着他们所狙击的对象。
当他们刚刚走过的时候,王楚向吴淑君一使眼色,吴淑君立即站起,从身后冷冷地喊了一声:“不许动。”
那两个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设伏,而且因为声音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所以也不清楚究竟有几个人,而且还因为他们的狙击步枪这个时候已经拆卸了,装在盒子里,急忙之间是拿不出来的,而他们的身上,另外却再也没有带武器。
与吴淑君喝斥的声音相呼应,苏婉儿和唐佩也抬起枪,瞄准了眼前的两个人,而王楚不由分说,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将那个人手中拎着的狙击步枪缴了过来,并且在他们的身上,还搜出了一把匕首,此外,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当那两个狙击手看到王楚的时候,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慌道:“你没有死?”
王楚冷笑着说:“你们的枪法那么差,我怎么会死呢?”
那两个人低下头,一言不发。
苏婉儿沉声问道:“是谁出的这个主意,是谁让你们要暗中下手,杀死王楚的?”
两个人还在抵抗,一声不吭。
唐佩说:“干脆开枪打死他们算了,这些人杀死一个算一个,反正也只不过是别人的狗而已。”
“唉,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上命差遣,不得不来啊,都是为了赚点钱养家糊口。”
“你还说得好,赚点钱养家糊口就要让别人死掉吗?”吴淑君针锋相对地说。
苏婉儿说:“孟朗的打算是什么?”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说:“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在这群人里面,我们两个擅长狙击,就让我们来执行这个狙击任务。就是要将王先生打死,或者造成重伤,而当王先生一死,或者受了重伤,剩下的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
吴淑君一听,生气地说:“好歹毒的计划,真够狠的,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王楚说:“算了吧,将武器没收,让他们回去,毕竟他们不是主谋,再说了,让他们回去给孟朗报个信,让他也小心一点。”而后对两个人说:“这一次饶过你们,下一次如果让我再遇上,你们就死定了。”
两个人赶忙点头,灰溜溜地走了。
唐佩遗憾地对王楚说:“哥,正应该杀了他们,这些狗腿子,善恶不分,为虎作伥,活在人世上,除了干一些坏事之外,似乎对社会并没有什么好处。”
“还是先算了吧,等他们的具体表现,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尽量还是不要伤及人的生命,因为一个人的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太宝贵了。”
“你的生命就不宝贵吗?怎么那些人说要打死就打死呢?”唐佩不服气地说。
苏婉儿也点点头说:“我认为唐佩说的对,对于这些人,真留不得。”
王楚说:“都不要说了,我们这就叫胡萝卜战术,一次切掉他们一点,时间一长,他们自然就神气不起来了,我相信,他们也没有更多的狙击步枪。”
三位美女一想王楚说的也有道理,再说了,他是头,只能听他的。
四个人看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拿着缴来的武器,向自己的山洞走去。
……
当那两个狙击手灰溜溜地回到船上,将失败的过程告诉孟朗的时候,孟朗气得半天说不上话来。
就是旁边的林东和冯金彪,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