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谈判说白了就是鸿门宴,问题就在于现在角斗场上的两个人,谁的本领更高一些。
有一个不容否认的现实就是,对于苏婉儿等人来说,王楚是赢得输不得。这一点别说在苏婉儿等人的心里,就是王楚本人也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他输了,眼前这些现在看起来还有些人模人样的人,就会立即变脸,将他直接置于死地不说,而且更会将三个女子赶尽杀绝。
到了那个时候,失去有力保护的三位美女,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节烈又能如何,只会是灭亡的更快一点。
而在孟朗等人则不同。因为他们的选项很多,眼前的这只不过是一个计策而已。冯金彪只是和王楚两人过招,既可以在实力胜过王楚的时候,弄假成真,直接将他打死,或者打得半死不活。而在实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可以美其名曰切磋武艺,话没有里面,就看你怎么说。
现在,双方都看着两个人的比赛,尽管彼此间心态紧张的程度不同,但每一方无疑都希望自己这一方获胜。
因为两人笔试的程度非常激烈,这个时候的苏婉儿狠狠地对孟朗说:“我看你的目的并没有笔试这么简单吧?”
孟朗皮笑肉不笑地说:“看你说的,这江湖上的事情,特别是一些练武之人见面,切磋一下武功那是很正常的,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以武会友这个词语呢?你就打放宽心吧,倒是我的诚意,特别是这一次来的诚意,你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
“这没有啥考虑的,自始自终,我的态度都很明确,就是你我之间做朋友可以考虑,至于结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话别说得那么绝嘛,凡事留一份,也给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
“别在我的身上浪费你的精力了。”苏婉儿毅然决然地说。
孟朗还不死心,就话中有话地说:“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你最心爱的人考虑一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婉儿心里一惊,她也明白孟朗的意思,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孟朗冷笑着说:“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连这么一句明白如画的话都不理解吗?看样子你的方寸已经有些乱了。”
苏婉儿也是狠狠地说:“姓孟的,差不多就得了,如果你要敢动我最爱的人一根汗毛,那我们就是仇人。”
“那又怎样?我这个人可不是个苟且之人,而且对事物区分也非常简单,特别是人,不能做我的朋友那就是做我的敌人,何必那么婆婆妈妈呢?”
“你也别得意,以为有枪就了不起,我们也有枪。”
“在我眼中,你们那枪连烧火棍都不如。”孟朗有些轻蔑地说。
苏婉儿内心愤恨,但脸上云淡风轻地对孟朗说:“要不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上试一试,看我的枪厉害,还是你孟大少爷金钟不坏的肉体厉害?”说着,拉起了枪栓,瞄准了孟朗。
孟朗的脸有点变色,表情非常的尴尬。
这个时候林东赶忙说:“苏小姐,孟少一片真心,你可不要忘了啊,他毕竟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另有所爱,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那也是一种爱,爱有错吗?”
林东看似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词严,好像他口含天宪的样子。
苏婉儿冷笑道:“这叫强人所难,强买强卖,就像他们孟家在生意场上的行为。”
一听这话,孟朗和林东的脸色都不好看。因为这本是生意场上的人对孟钟鸣这个人的评价,也是孟朗等人最忌讳的,苏婉儿原本不想这样说,但刚刚孟朗的言辞,真的是太伤人心了,所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楚和冯金彪的武功切磋,也是试出了结果。冯金彪还是因为整体功夫和王楚相比,稍逊一筹,被王楚在比试中一个没留神,一脚正好踢在环跳穴上,冯金彪馕糠的身子,一下子就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人就是这样,特别是一向被人奉承惯了,还有就是被一些特定的群体给宠坏了的人,总有些刚愎自用,仿佛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地球的中轴,宇宙离了他就不成其为宇宙,地球离了他就停止旋转。在孟朗这一伙人里面,冯金彪是前者,而孟朗是后者。
一看冯金彪倒在地上,他的那些手下心里凉了半截,这个王楚实在是太厉害了,因为他们也跟着冯金彪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鲜见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打败。
孟朗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一见王楚胜了冯金彪,苏婉儿三个人的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这个王楚,并没有让她们失望,她们可以松一口气了。
林东不愧是个智商很好的人,他一边拉起冯金彪,一边对他说:“冯队,这一下服了吧,我没有吹牛吧,王先生很厉害的。”他这么说,既维护了冯金彪的自尊,也间接地奉承了王楚,从而使眼前这种虽然充满火药味,甚至剑拔弩张的局面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破裂。
林东之所以这么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那就是瘟神等三个人的下落。所以一俟这种气氛结束,林东就问道:“王先生,你是这里的地主,我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什么事?不妨明说,只要我知道的。”王楚不冷不热地说。
“我们几天前有三个人在海滩一带活动,不知你看见了没有?”
一听这话,苏婉儿等人刚刚踏实了的心,又刷的一下悬了起来。
只听王楚装作惊讶地说:“没有看见啊,怎么?找不着了吗?”
林东点点头。
王楚装作替古人担心的样子说:“唉,这个荒岛看似不大,但茂密的树林里面,蟒蛇、狼等都有,水里还有鲨鱼,实在是凶险得很啊,是不是被鲨鱼给吃了?”
林东摇摇头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