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源鹤背对着姜楠问道：“穿好了吗？我转过来了啊！”
“无耻！”已经收拾好的姜楠恨恨道。
司源鹤那是一个尴尬呦，他又不知道会出这种岔子！
“他给了你多少眼泪？”司源鹤机灵的转移话题。
姜楠拾起放在沙滩上的玉瓶，晃了晃：“哦，不少呢，大概一瓶子吧。”
司源鹤瞪大了眼：“一瓶？！”
“是啊。”
司源鹤心中警铃大作：这人鱼族王室的眼泪那么珍贵，镜幻宫竟然给了姜楠一瓶子，那么大气，肯定非奸即盗！不过姜楠也没有什么可盗的，那么……
“咳咳，姜楠，”司源鹤不得不解释道，“你知道这眼泪有多珍贵吗？”
姜楠很实诚地摇摇头：“不知道的呢。”
“人鱼王室如果不是真的想哭，只是用法术把眼泪刺激出来，一点眼泪就是要消耗他们十年生命的。”
姜楠身子一颤：“那这一瓶……”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叫镜幻宫的脸当时为什么那么苍白了。
耗费生命啊……这就是代价。
“我突然觉得好对不起他。”姜楠沉闷的开口，声音里有一丝压抑。
司源鹤傻眼了。他原本告诉姜楠眼泪的重要性只是想让她提防一下镜幻宫，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没事没事，”司源鹤连忙笨手笨脚的安慰道，“王室人鱼都可以活上万年的。这几百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姜楠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们回去吧。”
司源鹤眼睛一亮：“来呀，我抱着你！”
“呵呵。”姜楠向他抛去一个中指，“我现在也有一点人鱼血脉，可以在他们的领域内用法术了。”
司源鹤一阵心酸：他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下占不到便宜了吧？
姜楠自己使了一个浮空的法术，速度竟一点也不比驾着黑云的司源鹤慢。当然，可能是司源鹤故意减慢速度了。
他们不多时就到了来时降落的地方，不过那个黑洞已经消失了。
司源鹤正要再召唤一个时，突然停住了。
“阁下是谁？一路跟随又是何意？”司源鹤看向姜楠身后，冷冷地问，顺便把姜楠拉到了身边。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黑暗处出现：“司命湖那老鬼还真是好福气呢！竟然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好儿子！”
姜楠紧张的拉住司源鹤的衣服：“你认识她吗？”
司源鹤摇摇头：“不认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吱吱喳，是你父亲的，呃，也算是好友吧。反正我帮过他几回。”那果然是个女人。
“吱吱喳，好熟悉的名字。”司源鹤仔细想了想。
“没意思。”自称“吱吱喳”的女人嘀咕道，“连第一女巫都没听说过！”
司源鹤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第一女巫！”
随即他又疑惑道：“可我爹提起你时都说你是个菜鸟女巫。”
姜楠嘴角抽了抽：“司源鹤，你爹都已经死了你还非要给他拉仇恨吗？”
吱吱喳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那老鬼就这德行。话说你们是要回去吗？带我一程好不好？”
司源鹤无奈道：“当然可以。”其实他是一点也不情愿的，和姜楠独处的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又特么没了！
“那就快点啊！”吱吱喳笑嘻嘻道，然后边看司源鹤召唤黑洞，边和姜楠说话。
“小姑娘气色不错。”吱吱喳摸了摸姜楠的脸，把姜楠吓了一跳。
“嗯？”吱吱喳瞥了偷偷看他们的司源鹤一眼，“好好弄你的吧！我知道是你女朋友，不会动她的！”
姜楠与司源鹤面色都是一尬。
“那个，话不要乱讲好吗？！”姜楠忍不住辩白道，“我不是……”
“哎呦，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是就承认了呗！”吱吱喳哈哈大笑，“其实这小子还是不错的。”
姜楠急死了，可偏偏还说不过她，于是开始向司源鹤求助：“你快给她解释一下啊！”
司源鹤本来还在听，然后立马转身召唤黑洞了。
“你特么……”姜楠卒，享年二十岁。
“哎哎哎好了好了！！”吱吱喳看着面前缓缓运转的黑洞，大嚷了一声，就跳下去了。
姜楠目瞪口呆：“她也不怕……”
司源鹤催促道：“你也快下去吧！”
姜楠傲娇的“哼”了一声，也跳下去了。
待他们都出来后，司源鹤立马关掉了黑洞，因为……吱吱喳正一脸好奇的围着黑洞，嘴里还不住的嚷嚷“我还要玩，我还要玩”。
姜楠看着满脸亢奋的吱吱喳，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她。
“对了，你们知道杂货铺在哪吗？”吱吱喳突然安静了，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么多年没来了，也不知道封琼那老不死的死了没有！”
姜楠大吃一惊：“难道你就是那个订了人鱼泪的女巫？！”
吱吱喳一拍脑袋，欢快的大叫：“哦！我说我来这干什么，原来是人鱼眼泪！”
姜楠心中飞过一连串“MMP”，连客户自己都忘了，自己一个老板还瞎操心什么啊！
“我先说一下，”姜楠看着眼前马上又要疯狂的吱吱喳，不得不打断道，“现在我是杂货铺老板，姜楠。”
吱吱喳闻言看了看姜楠，冷静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说道“哦，不错。你勉强够格。不过看来这次人鱼泪要落空了。”
姜楠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司源鹤就笑了：“老太婆，你马上就要被打脸了。”
姜楠顺势掏出了玉瓶：“这是新鲜刚出炉的人鱼眼泪。”
吱吱喳鼻子动了动，继而夸张的捂住了胸口：“啊啊啊！这是货真价实的人鱼王室眼泪啊！我梦寐以求的……”
姜楠把瓶子收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见封琼。”
吱吱喳立马双眼直露寒芒，勾了勾本来就不小的嘴：“封琼……当初骗老娘的，呵呵，我这次非双倍收回来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