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董卓聊了那么多,想必他也会回去和自己的幕僚好好谈谈心,只要不傻,他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皇帝和相国不是敌人,反而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但……,两人虽然不是敌人,但也得有个主次关系,如果董卓不识趣,王澜不介意让他提前下野。
不过王澜也不担心董卓会做傻事,毕竟他现在的幕僚团还没有很多凉州系的智囊,比如贾诩,这样一来皇帝就可以压过人心不齐的董卓集团一头。
正月初六过去,时间来到初七
经过一整晚的修行,王澜的体能又增强了一些,仅仅靠骨质精华自动修炼增强实力的速度还是不够快,皇帝陛下有点想要搞点事情了。
其实修炼速度快的道经不是没有,比如『趋光』的高深修炼。
趋光的这种道经需要长期生活在高辐射地区才能大幅度提高修炼速度,否则就只能当做鸡肋使用。
这都是因为,只有在身体充分展开的时候,趋光道才能高效率的应用。
一旦修炼『趋光』到达高深处就要直接舍弃人体,然后把自己改造成帆状的生物,飘零在宇宙中。
趋光很好用啊,但是在王澜看来,华族血统大于天,这是原则问题,所以皇帝陛下是绝对不会舍弃这幅肉身的。
那些能够段时间大幅度提升实力的修炼之道都是如此,需要舍弃人道,这就没意思了。
修炼了一晚上,天空泛出第一缕白光,在焦卓以及几个黄门的服侍下,王澜洗漱穿戴整齐,吃过早饭后,隼族精英纷至沓来。
“朕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退下吧,焦卓留下”王澜一句话将身边的宦官和宫女支开,这样的事情做了不止一次了。
隼族作为王澜的心腹,替皇帝监察天下,有许多重要的情报消息几乎就是实时的,因此情报保密工作当然要做好才行。
第一只游隼走上来,王澜和他进行了意识沟通。
『董卓已经准备好了嫁妆,董白也是跃跃欲试。』
『酸枣,曹操在卫滋等人的帮助下于陈留拉起一支五千人的队伍。
其麾下以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曹洪、曹休、夏侯尚,曹真等曹氏、夏侯氏为骨干。
曹操前日刚起兵,其好友张邈已经与曹操汇合。』
一大早就是两条对皇帝不利的重要情报,董白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关东方面更是如此。
王澜不禁痛恨起恶贼臧洪来,他想学汉初三杰,却不知已经彻底挑起来汉末最大的动荡。
皇帝身边的焦卓仔仔细细的将这些信息刻在了竹简上,以便皇帝待会儿查阅和处理。
云游翼使接二连三的排着队给皇帝汇报工作。各地消息不断传讯来,加急的云游翼信里,有袁术在南阳鲁阳城起兵,鲍信在泰山郡平阳起兵与曹操汇合的消息。
长沙郡及其周边乡勇响应加入了孙坚队伍,程普黄盖韩当也崭露头角。
王澜看到鲍信之时微微一愣。
此人和张辽一样,只是走了不同的路而已。
鲍信是何进亲信,此前奉何进之命回乡募兵,不料何进被杀,鲍信干脆就返回家乡起兵反董。
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鲍信死后队伍就被基友曹操接收了,此时的于禁就在鲍信麾下。
王澜闻讯皱了皱眉,各路诸侯已经枕戈待旦,他心中恼火万分。
袁氏里的袁隗、袁基、袁绍、袁术都是他的心头大患。
特别是袁绍,不过他做恶多端,就算皇帝不收拾他,从高处一步步跌落的他,也会被一次次大写的失败打击到信心彻底丧失。
如今举国上下满是心怀鬼胎之辈,王澜可不认为老董可能应付的过来这些。
不过董卓虽然靠不住,但皇帝陛下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今自己得到了隼、虎、犀、猪四族之力,神识也在逐渐的增强之中,自己又身居天子席位,有大义之名,只要登高一呼,必有百诺。
大汉皇帝陛下烦躁的审阅来自世界各地的消息时,大陆西方的某个城市里,明媚的午后阳光下,罗马圆形斗兽场上激情澎湃。
拥有健壮的肌肉,英武帅气的康茂德站在高位,他有着一脸健康的黄色皮肤和乌黑的瞳孔,这位凯撒身边站着个身穿白袍的美丽女子。
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了这位凯撒身上,但此时却没人关注到站在更高处傲视全场的猛禽
斗兽场内部的通道里,身着宽大银白色半身铠甲的勇者缓缓往外面走来。
他走出斗兽场内圈木质的栏杆,太阳照射在了他的盔甲上,银白色的金属铁甲反射着耀眼的光。
“如今在这个角斗场的中,谁还是他的对手?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欢迎来自阿非利亚的勇士迪姆瑟忒?”主持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人们在主持人的调动下赞美着这位强者的功绩,呼喊着他的名字。
二十年了,这位皮肤黝黑的人形野兽在战场上厮杀了十年,接着又在训练营里磨砺了十年,如今的他第一次来到梦中才会到达的地方。
这里就是帝国的中心,罗马!
雄壮的身躯满是隆起的肌肉疙瘩,他娴熟的使用各种杀人的武器,拥有着阴险很辣的杀人技。
为了这一刻,迪姆瑟忒已经在残酷的环境下坚持了十年。
观众们异常兴奋,他们欢呼、呐喊,因为鲜血而感到满足。他们像后世足球场里那些球迷一样疯狂的呐喊着勇者的名字。
“迪姆瑟忒!”
“迪姆瑟忒!”
这位来自阿非利亚行省的勇者已经连续胜了二十六场了,无论是骑着战马的敌人,还是凶猛咆哮的野兽,乃至是组成小队的奴隶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仅仅过去短短的半个小时,又有几个倒霉蛋丧生在了他的手上。
帝国的凯撒,康茂德身披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斗篷俯视着正在和猛兽搏斗的角斗士,欢呼声不断从耳边传来,震耳欲聋。
凯撒的脸上满是傲气和兴奋之色,而他身边的那位女士却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