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发现他给做的早餐,言言没有在动了,每天早上他出门时怎么挂在门把上的,晚上他下班回来时它还是在那里。
一连三四天都是这个状态,而且言言好似又在躲着他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门也不给开。
着急中,司羡突然想起来毛医师曾说过,初二那天是因为言言的朋友打电话来说明情况他才上门去的,于是司羡厚着脸皮又给毛医师打去了电话。
第一次是因为不知道言言门牌号而打的。
追人追到他这份上,也是世间独有一份。
“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情?”毛木一一看又是司羡的电话,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感了,开句就直奔主题。
“你认识言言的朋友吧?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的联系方式啊,我又联系不上言言了。”
对了,以前还一口一个毛医师呢,现在都一口一个你了。
毛木一听到话里的内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到。
“电话啊,有,你需要?”
“要要要,谢谢毛医师。”
呵!
有事就毛医师,无事就你,这现实的人呐~
“等着。”
毛木一翻出联系人,找到时苒,正准备将时苒的电话告知他,脑里突然闪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于是毛木一又往上滑,找到丛南的名字,将他的号码给司羡发了过去。
毛木一只要想到今后自己不用在听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了,就觉得生活极其的美好。
司羡很快就拿到了电话,高兴的同时他又有一点儿担心,“那个,毛医师啊,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男是女啊?”
毛木一呵呵一笑,“怎么的?还不让人有个追求者了。”
司羡没觉得言言交男性朋友会怎么样,毕竟他的言言,他还是了解的,要真是追求者,他的言言也不会七年了还单着。就是吧,这听着毛医师的语气里怎么满满的都是醋味呢?
“没有,我很乐意我的言言有追求者,这说明我的言言很优秀。”
呵呵……毛木一果断挂断了电话。
司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点也没在意,看着新到手的热乎电话号码,高兴的联系人去了。
电话拨打过去后,司羡才想起来忘记问名字了,不过管他呢,不给名字还不能自我介绍么?
不过司羡倒是白高兴了,丛南这会刚开始拍摄工作,为了不影响工作,电话并不放在身边。
所以司羡听着电话里那冰冷的‘请稍候在拨’,一脸麻木。
…………
被司羡挂念的言以纯现在正在婚礼现场,和新娘对流程,还有半小时就到婚礼时间了。
那天早上她并不意外羡羡说的那些话,毕竟那是她的羡羡啊,她一直等的不就是她的羡羡嘛。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七年前了,七年后的她再也没办法回到七年前的样子了。她不能因为自己需要,就把自己的羡羡拉进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羡羡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深夜时,她有时也会想,为什么她的羡羡不能来得早一点,就早一点都好,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如果在早一点,她就能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羡羡,紧紧的抱住她的整个世界。
“言小姐是不是想念家里的先生了?”新娘见言以纯想出了神也不觉得介意,反而有些愧疚,本来婚礼地址年前就订好了的,刚好就在言以纯的城市——江诚,但是初四那天她先生突然病倒了,没办法赶回去。
她和她的先生分离了五年,现在好不容易相聚,她不想让他们的婚礼取消,所以跟言小姐的公司商量了一下,原本打算取消合作的,但言小姐知道消息后就主动带着她的团队赶了过来,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在给她和她先生准备婚礼场地和事宜,几天下来言小姐眼底都青了。
看着这样的言以纯,她就更愧疚了,“这次这么早就让言小姐出门工作,实在是抱歉,等我和先生回去,一定上门道谢。”
正好她的工作也在江城。
言以纯没有跟她解释自己并没有先生这件事,也不会推托什么不需要上门的话,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事都不必太较真,“俞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过俞小姐后来竟真的上门道谢了,总之这是后来事了,暂且不提。
新郎新娘整个流程下来,眼里都只装的下对方,作为空气之一的言司仪全程都处在饱和状态,毕竟狗粮真的很充足。
由于新郎身体有恙,这次的婚礼也是全部从简,婚礼结束后,新人双方家人把言以纯和她的团队迎到家里吃了一顿下午饭,之后言以纯便和对方辞行了。
回到江诚时,已经晚上九点了,送走了团队成员后,言以纯一个人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这几天羡羡一直在联系她,她都忍住了没有接,现在不知道她的羡羡怎么样了。
言以纯坐着楼梯上到自己的楼层,正准备输密码开门,隔壁的邻居突然将门打开,和她打了声招呼。
言以纯看着一身西装,却手里拿勺,围了粉红色围裙,脸上满是笑容的人,愣愣的说不出话。
好一会,言以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邻居~”司羡晃晃自己手中的勺子,“来吃个便饭吧!”
言以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