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丹晴端了一碗甜藕粥进来,楚容静坐在床边接了过来坚持要喂她,岳姝华走过来坐在床头把岳姝瑶扶起来,母亲用嘴试了试粥温,一口一口地喂着她,看着岳姝瑶吃的香甜,眼中含泪。
岳姝瑶略想了想,似乎她之前与林芷兰这个姨娘更亲近一些,与母亲这般亲近从未有过。自她出世后母亲见父亲这般,便不理世事,独居院中,除去给祖母请安轻易不出院门,连岳姝华也是要去找母亲院中找母亲才能见到,而她似乎是由姐姐和乳母带大的。
以前林芷兰又多次提及母亲对她不闻不问,她似乎还是恨着母亲的,而楚容静也不喜解释,隔阂便越来越大,是自她出世第一次这般亲近,难怪楚容静眼眶含泪。
岳姝瑶静静的吃着,心里转着念头,这个时候应该是她生病一段时日,耽误了舞艺老师的教导,而后跟不上课程,并被林芷兰挑拨不想去上舞艺课,在六岁生辰时向父亲提出不愿上舞艺课的时候吧,还记得岳中庭十分失望,觉得她不能吃苦又不上进,实乃朽木不可雕,后对这个女儿愈加不闻不问了。
而岳姝妍告知舞艺课老师岳姝瑶觉得她教的不好,不愿意来。舞艺课老师常年在京中多家权贵之家教习,有意无意的透漏出了一点点,岳姝瑶名声开始初步有了坏的传闻。
岳姝瑶吃完一碗粥,恢复了一点力气,对姐姐说想去看看舞艺老师的课程,岳姝华看她刚醒,本不想带她去,见她坚持,也希望自己的妹妹勤奋好学,便吩咐云绮云升伺候她穿好衣服去往舞艺厅。
走出房门穿过一道长廊,便看到前面有个占地面积颇大的湖,从长廊的尽头修了一座长木桥穿过湖面,去往湖平面的舞艺厅。
岳姝瑶感叹这座宅子的建筑人心思灵巧,极善于利用地势建造府第。岳姝华奇怪的盯她一眼,“你忘了?这是咱们外祖父家以前的宅子呀,父亲升迁后,这是外祖父家送来的贺礼呀。瑶瑶莫不是伤到了脑子,还是回去再请大夫来看看吧。”
岳姝瑶暗自扶额,心想吃着软饭还对人家女儿不好,面上一片正常说:“姐姐你放心,妹妹只是一时不记得了,慢慢就好了。”
岳姝华狐疑的看看她,没再多言。
此时舞艺老师正在教授基本知识,坐在下首的是贵妾林芷兰的女儿:岳姝妍与良妾双溪的女儿:岳姝冉。
舞艺老师看着姐妹俩的到来有些吃惊,岳姝瑶上前福了福身子,“老师,我大病初愈,这几天课程虽耽搁了,但我刚能起床便惦念着您的舞艺课程,一心想向您学习,父亲母亲常说您舞艺精湛,乃大家之风,希望在我痊愈后能再跟着您学习舞艺课程。”
舞艺老师很感动,“五小姐年纪最小,又这般好学,实属不易,耽误的课程为师会专门为您补课。”
岳姝华看她的举动也明白了,便道:“谢谢老师,五妹妹专门为您准备了一份厚礼,稍后会送到您的府上,那我们便不打扰您上课了。”
行礼转身的瞬间看着岳姝妍垮掉的脸,胜利的微笑浮现在眼睛里,面上始终不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