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牵着那人走了出去,潋织也跟在她身边。走到走廊上,恰好也有人从七号雅间里走了出来,靳安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一眼出来的人,出来的女子手上的拿着刚刚拍下的蛇骨软剑。靳安心里有些了然了,原来是花重金博美人一笑啊。靳安转过头刚想走。
付远修看着对面身着红衫的女子有些愣了神,觉得有些眼熟,见她侧脸看向了自己这边,心里竞有些悸动。看到女子长相的那一刻,就想起来自己是在一年多前去靳府参加宴会时见过的靳府小姐,靳安。可是见靳安没有认出自己,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心里有些失落了。有庆幸自己是认得她的,就出声叫住了她。“付远修见过靳小姐。”
靳安转过身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对面的付远修。
潋织见小姐不认识便在一旁小声的提醒了一下:“是京城付左相的长子,付远修。之前老爷的办的宴会上,他曾代表付家来过的。”
付远修也看出了靳安的疑惑,付远修也不在意,笑着说:“上次见面也快有两年了靳小姐没认出来,也实属正常。”说完又向她介绍了自己身边的妹妹,“这是家妹,付嫣然。”又跟妹妹介绍到:“这是靳府小姐靳安。”
付嫣然见自己哥哥跟靳安介绍了自己,她看着靳安身后那个脏兮兮的人,心里很不情愿的向靳安问好:“嫣然见过靳姐姐。”
靳安也看出了付嫣然的不情愿,觉得也只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就没有在意,她也出于礼貌的回以一笑:“客气了。”
付远修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我与家妹还会在苏临待上几日,择日便同家妹登门拜访令尊。”
“家父近期不在家,拜访就不用了。”靳安想着父亲也不在家登门拜访也没有必要,也就开口回绝了。“等家父回来,我会告诉家父的。”
“既然这么不巧,那就只能作罢了。我们兄妹二人来苏临除了这次的拍卖会,还想游玩一下五日后的花灯节,苏临的花灯节也是一绝,只是我们对这苏临也不甚熟悉,不知能否劳烦靳小姐到时候带上我们一起赏灯?”
靳安见他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出口拒绝,也就只能应下了。
“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我们也是要出去的,一起吧。”
靳安没有管他自己直接转身想走,只是怕自己转身慢了,让付远修看到此刻自己脸上的厌恶。只是没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两人刚从五号雅间出来,还未来的及收敛自己的表情,就跟那其中的一人打了照面,下一秒脸上的厌恶被惊讶代替了,惊讶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心里很是无奈,这刚出龙潭转身又入虎穴啊。靳安对佛城也没什么偏见,只是觉得以佛城的阅历,怕他看出什么来。
“靳安见过长乐君,怜鹤君。”靳安松开了握着男子的手,两手抱掌前推,身子微微弯了一下。
佛城刚刚与靳安对视时也是愣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漠。到是佛思乐是个健谈的。“靳姑娘近日可好?多日不见又变好看了。”
“刚回家的一段时间是不大好,到现在已经恢复了。”
佛思乐没想到靳安会这么回自己,一时有些语塞。“靳安还有要事就先退下了。”说完也不等佛思乐反应,就拉着身后的人走了。
靳安上了马车,车里坐着靳安和潋织,刚上车时那人死活不愿意坐着,偏要蹲着,是被靳安拽了起来,按着坐在了上面。靳安自己也坐在了自己的正位上,:“潋织你知道那个付远修是修士么?”
“嗯,知道一点,付公子很小就被元贞派掌门,元上看上了,收他入了元贞派。付小姐也是这几年才跟着付公子进了元贞派。”
自己刚刚在付远修身上看到了不深不淡的蓝光,与佛思乐的是差远了。更别说付嫣然身上的蓝光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佛城身上的是金黄色的,与那画轴上的基本一致。这样看来就证实了那书上的记载的,和自己猜测的能看到别人精力的颜色是真的了。
“小姐,你刚刚为什么对付公子有点……”潋织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怎么说才好。
靳安知道潋织说的是什么:“自诩清高的人我很不喜欢,而且付嫣然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这种人我不想交朋友。”靳安毫无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珍宝轩内付远修看到前面的佛思乐和佛城,也停了下来:“付远修见过长乐君,见过怜鹤君。”
身边的付嫣然看到翩翩公子佛城,脸上浮上了红晕,有些羞涩的行了礼:“嫣然见过怜鹤君和长乐君。”
因为琼林佛氏与元贞派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佛思乐和佛城向付远修回礼后也就离开了。
留下了付远修和付嫣然,付嫣然看着佛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那娇羞的样子瞬间被愤怒取代了,“哥哥你刚刚为什么对那个靳安那么温柔?再看看那个靳安对我们又是什么态度?还约她赏灯会,真是抬举她了。”
付远修心里第一次开始哭的自家妹妹的不懂事。又听她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诋毁靳安的话,心中更是觉得她无理取闹,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那你起先的不情愿是怎么回事?”
付嫣然见哥哥还偏袒这靳安,又不屑的说着:“那靳安也不知道眼光是怎么回事竟然花天价拍下一个脏兮兮的奴隶。还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牵着那野男人的手,真是不知廉耻。”
付远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付嫣然,有些失望的说:“不管她如何,父亲教我们的不露声色你做到了么?靳安为什么那样的态度,你还不清楚为什么?”
付嫣然从来没有见过哥哥指责过自己,可如今竟然为了一个靳安这样对这里,又联想到他今日的反常:“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个狐狸精了吧!”
“你休要胡言乱语!”付远修说完就不再管她独自走了出去。
只是付嫣然依然没有把付远修的话听进去,脸上的愤怒逐渐变成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