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莲背着胡家人提着一大袋东西偷偷地来到唐金家,还学着外面的习惯给唐父唐母包了个大红包。东西收下了,红包他们死活不要。唐家父母看着刘香莲,眉头间似有难言之隐,但他们又不好意思明出口。寒暄了几句,便留下刘香莲和唐金在屋子里,
“什么时候去广州?我们一起坐车过去。”刘香莲问唐金。
“哦,好。到时我会去找你的。你大概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
“哦,是吗?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去。你留个地址给我吧,我到广州后就去找你。”
“也行,不过我可能到那边就要换厂了。等落实了我再告诉你,你有电话吗?”
“有。”唐金报了一个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片上,递给她,“这是我家里的,你打这个电话就能联系到我。”
刘香莲接过他的电话号码,放在贴身口袋里。他们沉默下来。唐金似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用一双充着无奈的眼睛看着她。刘香莲心知这个男孩是不是迷恋上她了。她想自己和他之间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有爱情的,作为回报她兴许可以把他当成寻欢的客人来对待,唯一的差别就是在服务上做到更周到一些。然后互不相欠。对于她这样一个专靠出卖身体的女人来说,身体是她最不值钱又最值钱的东西。如果可以以这种方式来处理他们之时的关系的话,那么问题倒是简单了很多。但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或者只是她作为卖身女人最常见的思考问题的逻辑。但这种方式并不一定适用于作为普罗大众、灵魂干净得像张白纸一样的唐金。
她踟蹰不前的时候,唐金的内心也在激烈地斗争着。自从见到这个女人,她就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现在就坐在他的眼,做为真实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眼前,有着丰美的肉体,散发着荷叶般好闻的体香,这是他千呼万唤朝思暮想的东西——漂亮的女人!性感的女人!他只想拥有她占有她,然后再去想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一时失去理智丧心病狂地一把将她抱住了,嘴里喃喃自语:“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刘香莲刚开始被他的大胆吓懵了,任他抱着。心想,罢了罢了……从了他算了。他的干净,他的清纯,他的青春,都是她喜欢的。她没有道理去拒绝一个让她有好感而又有恩于她的人。尽管他还只是个小男孩,但这又有什么呢?对于她来说,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顺其自然地发生,顺其自然地忘掉。
这样想,她就变得主动起来,一边准备脱下衣裙,一边俯身凑在唐金的耳边说:“家里安全吗,你爸妈会不会回来?”
唐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不怕,不怕……”
刘香莲柔声说:“那好吧。”一旦进入正题,唐金就变得笨手笨脚的,手只知道一个劲地抱住刘香莲的身子,下体膨胀得几欲爆裂,呼吸短促而紊乱。若不加以引导,他说不定会瘫死在她的眼前。刘香莲搂着唐金,安慰他说,“乖乖,不要害怕,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说完用手去抚摸着他的头,用唇去亲他的额头。唐金冲动地上气不接下气,只顾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贪婪地吮吸她身上浓郁的味道。直到吸饱喝足为止,尔后颤颤抖抖地抬起头,慢慢地向她那片红樱桃般的朱唇探去。刘香莲已经做了随时与他融为一体的准备。
就在这时,门铃蓦地残忍地响起来。
煞不住车的唐金一个激凌把白色的礼花放在了自己的裤子里。
他们以千钧一发的速度迅速坐回原形,憋住呼吸。但一切都没有逃过唐父唐母的眼睛,他们只是佯装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进了门,然后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