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叙白有点紧张,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光荣战绩”,阮叙白在见阮夫人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的怂,“咳,那个,妈,这是我……女朋友。”
此时阮叙白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阿姨好。我叫徐攸,是阿白的女朋友。”祎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家长了,所以这些流程什么的,都十分娴熟,稳如老狗,半点不方。
阮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吟吟的对他们说:“别这么生疏啊,都坐。”
阮叙白就跟一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就差双手放膝盖上了。
祎棠颇为神奇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祎棠默默把阮夫人的地位提到最高。
阮夫人撩了撩头发,她的脸自然是极好看的,有种古典美人的韵味,就算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也有种别样的风姿。
“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祎棠愣住了,她和阮叙白对视一眼,然后好笑的说道,“也就……几天前的样子?”
从确定关系,到在海滨别墅同居,到拍完定妆照……好像也就三四天的亚子。
真真是闪恋了。
阮夫人脸上的笑僵住了,她微微皱起眉,直截了当的看向阮叙白:“叙白?认真的?”
“认真的。而且,其实也不是这几天……”阮叙白不自在的揉了揉头发,“是这十几天。从我那个见面会开始的。”
剧里的表白也是表白啊。
阮夫人:……
这有区别吗?
阮叙白说完这话就如鹌鹑一样怂了,脸上可疑的红晕逐渐变深,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弧度性感的喉结滚了几下。
阮夫人见他这样子,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知道自己的儿子十分固执,她也就没想着去劝,只是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同情。
“你姐回来了,你可知道,你要娶回家的老婆,第一个就要经过你姐的法眼。”
阮叙白脸上的羞怯一下子僵住。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炸了毛:“糖糖还要经过她认可?!”
“怎么,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祎棠在那一霎那就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这不是阮叙白见面会上的那个黑衣少女吗?
阮叙白的姐姐,名为阮咏墨。听着是个很诗意的名字,也确实让别人挺失意了的。
毕竟,这人可是个暴力少女一般的存在,把阮叙白从小揍到大,导致阮叙白对她的武力值有极深的恐惧。
阮咏墨端着一杯咖啡,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她依旧穿着一身黑衣,眼睛明亮如散了满天繁星,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随着她下楼的动作有节奏的晃荡。
“是你啊。”阮咏墨看到了祎棠,也惊讶了一瞬,不过瞬间就趋于平静,“来吧,接着那次没打完的,打一架。”
“别,姐……”
“允许使用武器吗?”祎棠直接忽略阮叙白的说情,站起来看着阮咏墨。
阮咏墨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镇定的人,丝毫不惊讶,而是找了个桌子把咖啡放下,抬眸平静的看向祎棠:“当然。”
“不过注意,损坏家具要赔偿。”阮咏墨指着一脸怂样的阮叙白,“这家伙不能代付。”
“no problem .”
祎棠微笑,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祎棠低头看向阮叙白。
“你,可以吗?”阮叙白有点纠结,他眉头锁紧,下唇被紧紧咬住,“我姐是因伤退役的特种兵,现在是个教官,很厉害的。”
系统「……」大人,如果你知道宿主的心里是如何骚动的,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自从在乐熙那边秀了一把之后,宿主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整天想着揍人装B!
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放心。”短短的两个字,却格外能安抚人心。
阮叙白咽了口口水,也慢慢松开了手。
他要相信糖糖。
阮咏墨已经随手折了一根竹枝在手里把玩着,看见祎棠朝着里走来,她道:“我不用全力,你尽管打,打伤我算我输。”
祎棠朝她比了个OK 的手势,然后从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了一个迷你版的丘比特之箭。
阮咏墨看着祎棠手上仿佛玩具一样的小弓箭,不由得一阵无语。
“咳,不好意思,搞错了。”祎棠连忙把丘比特之箭放回去,然后拿出了——
【一根铁丝】
阮咏墨看着祎棠手中那根弯弯曲曲的铁丝,不由得陷入沉思。
她该说些什么才能礼貌的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呢?
一旁本就担心的阮夫人和阮叙白:……
哦,是心碎的赶脚。
散了吧散了吧。
祎棠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三人,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弱鸡吗?
系统「……宿主你自信一点,把“吗”去了。」
系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表现的毫无求生欲。
祎棠呵呵哒了。
再见!
关机的动作……熟练的让统心累。
“糖糖……你要不……”别打了。
阮叙白小声的嘀咕完全没被祎棠听进耳朵里去。
她上去冲着阮咏墨就是一拳。
下手丝毫不带留情的。
“来真的啊!”阮咏墨懵了一瞬,歪头躲过,然后下意识的抬起右脚就是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