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沐雨寒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潇少槿迷迷糊糊的说:“我不陪你起床了,你中午回来吃饭啊。”
沐雨寒想也不想就回绝说:“你不去看店?你不在我还赖在你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当我脸皮又有多厚?”
潇少槿睡意渐渐消去,说:“我也要回来吃的啊。店就在附近,很近的,所以你下课和我哥一起回来吧!”
沐雨寒边化妆边说:“你孝顺点吧,少给阿姨揽点事。”
潇少槿突然一激灵爬起来穿着衣服。
沐雨寒不解的说:“这么早起来吸取日月精华?多睡会吧!还早的很呢!”
潇少槿说:“精华,吸雾霾还差不多,走吧!下去吃早点。”
沐雨寒跟在潇少槿后面下了楼,潇少卿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面条,潇妈妈热情的招呼着:“快坐吧,自己打汤放杂酱,喜欢什么佐料就自己放。”
沐雨寒不好意思的说:“阿姨幸苦了。”
潇少槿一边打汤一边对潇少卿说:“哥,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记得叫上小雨。”
潇少卿低声回答:“知道了。”
全程没看沐雨寒一眼。
潇妈妈说:“对哦,中午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不等别人回答,潇少槿急忙接过话说:“妈,就跟我们平常吃的一样就可以了,你太客气小雨以后怎么还敢来我们家。”
潇妈妈笑着说:“嗯,好的。”
潇少卿安静的开着车,他很想偷偷瞄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沐雨寒,但又怕沐雨寒觉得自己轻浮,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他酝酿半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沐雨寒蒙圈的问:“什么?”
潇少卿补充说:“昨晚我看见她把戒指取下了。”
沐雨寒像想起了什么,笑容灿烂的说:“少槿是个很感性的人,谁对她好她就会在精神上依赖谁,并不计得失的为谁付出。大二那年,为了给我过生日,她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给我买礼物,还定了个12寸大蛋糕。”
潇少卿问:“然后呢?”
沐雨寒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蛋糕没吃完就变质了,我们俩临时出家了半个月,吃了半个月的素斋。”
潇少卿失笑道:“这傻瓜,她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沐雨寒偷偷的白了他一眼,说:“当时你研究生还没毕业,每月还要负担你们两个人的生活费,她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么?”
潇少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沐雨寒接着说:“要她短时间内放下孟子轩是不可能的,只能把我们变成她未来生活中最在乎、最依赖的人,渐渐取代孟子轩在她心里的位置,时间久了,或许真的就可以放下了。”
潇少卿听沐雨寒提到孟子轩,有点好奇的问:“孟子轩和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她俩怎么认识的?”
沐雨寒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里外配合外加耍流氓啊,我们班有个同学刚好是他的高中同学。师大和我们理工大之间有条小铁轨,正好在孟子轩他们宿舍楼的窗下,有次我们和他的那个高中同学沿着铁轨抄近路回学校,他就凭着他那双火眼金睛对三楼下的少槿一见钟情了,然后就经常逃课去我们理工大蹭课,还动不动就跟别人说少槿被他内定了……”
潇少卿瞬间觉得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太好骗了,忍不住说:“这样也能找追到女朋友?全靠不要脸,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
沐雨寒赞同的点着头说:“我也这样想的,可谁叫你们家的优良基因全被你优先认筹了。少槿太单纯了,根本不听劝,天天顶着个大太阳跑去足球场旁边给孟子轩抱衣服,还重口味的说那衣服上面的汗臭味是男人味,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一旦中了丘比特的箭,那就是白痴杆头更进一步了。”
潇少卿为自己的妹妹开脱着说:“我父亲去世得早,我也在她念初二的时候就去外地上大学了,她一直缺少着男性的关爱,人也很单纯,比较容易被感动!”
沐雨寒赞同说:“确实很单纯,有次暑期放假,刚好我父母趁着假期去M市旅游,所以少槿只好一个人先回来,那时很难买到火车票,她急着回家,就打算去火车站买票,那天我要陪我父母出去玩,孟子轩也在期末考,我告诉她如果实在买不到的话,就添点钱买黄牛的票算了,结果她到下午五点多才一脸沮丧的回来,我问她咋回事,她说售票窗口果然没票,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黄牛,最后她径直走向服务中心,非常纯真的问人家:“姐姐,您知道哪儿有倒票的么?我想买票。”人家服务中心的小姐姐,冷冷的看着她说:“我们也想找他呢,你找到了告诉我们一声。”
潇少卿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那她后来怎么办?”
沐雨寒有点悲伤的说:“不知道,孟子轩帮她弄到了一张站票,其实孟子轩对少槿挺好的,少槿半夜生病时,他冒着生命危险从三楼滑下来,跑去医院看少槿。和少槿吵架时,他嚷嚷着要出去买东西发泄一下,但最后买的全是少槿喜欢的东西。每学期开学他都提前返回学校,为的是去火车站接少槿。每学期末,他也是送少槿上火车后才自己回家。这样的人怎能不让少槿动心?可为什么,最后却是少槿送他走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