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我发打听过了,这死者家里最近收到了一比巨款,恐怕是……。”泰森都不忍心往下说。
肯定是那边做了什么手脚,让那家属起诉天合和徐泽的,南溪心里焦急在房间里踱步,这样一来,徐泽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了。
南溪拿起手机准备打给孙渊明和祁风,商量对策,看着手机屏上凌晨一点,南溪又默默的放小。
这几天已经够麻烦孙渊明和祁风两个人,和她跑前跑后的,出谋划策,每个人都是各自的事情,这几天他们已经耽搁了研究所的事情,不能再麻烦了。
南溪心里盘算着,她明天亲自去一趟死者家属哪里,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有了打算,南溪这才安稳的躺在床上,摸了摸旁边冰冷的另一边,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现在徐泽冷不冷,怕是在里面受了很多苦,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南溪躺在床上,就想徐泽,害怕他受苦受罪。
第二天一早,泰森早早的已经等在楼下,南溪穿了一件黑纱裙子,外面套着小西装,准备去死者家里,正好今天是死者安葬的日子。
“你们就是杀人凶手,狗屁仪器,我爸都被你们的害死了,赶紧给我滚。”南溪刚刚表明身份,这家人便已经攻击起来,比前两天还激烈,直接把南溪和泰森轰了出去。
“南姐,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泰森实在是担心南溪的安慰,徐泽可是给他交代过照顾好南溪的,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怎么交代啊。
南溪本就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为了徐泽,她什么都可以,“等,等到他们愿意见我们为止。”
“你们走吧,我们是不会和你们谈的,已经走法律程序了,有什么事情和我的律师直接沟通,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丧礼已经结束了,南溪和泰森还守在门口,死者的儿子怒气也消了一些,但他确实不可能再和南溪他们谈。
又是无果的一天,南溪痛恨自己关键时刻,没有一点人脉,没有可以说上话的人,翻着手机的通讯录,都是普通的上班族,看到谢安贤的名字,南溪眼前一亮,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多久了,他们没有联系,连方正宴的葬礼,他都没有参加,那次说话确实太重了,是不是谢安贤还在生她的气,但现在南溪管不了那么多。
“喂,谢大哥你在A市吗?”南溪忐忑的拨通电话,小心翼翼的询问。
很久电话那边才传来厚重的声音,“在。”
南溪愣了一下,本来都想要挂电话的,听到谢安贤的声音,南溪心里微微一紧,“谢大哥,我想见你,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
早上南溪收拾了一番,画了一个小淡妆,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出现在谢安贤的公司楼下。
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南溪始终觉得高大的写字楼不适合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的走近公司。
谢安贤已经安排好了,一路上都有人带着她,像是拿了通行证一样,畅通无阻的到谢安贤的办公室。
一路上工作人员都投来诧异的眼光,恐怕是把南溪当做谢安贤的哪位秘密情人了,不过现在南溪顾不上这些,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谢安贤帮忙。
“谢总在里面等您。”办公室门口,秘书突然驻足,南溪抬头看了看,总裁办公室,这是到了。
谢安贤背身站在窗边,南溪走进去,一股冷风袭来,他的办公室比其他地方都冷。
“来了,坐。”谢安贤转过去,很自然的说。
他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上次见南溪还没有怀孕,徐泽还真是有能力,让南溪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谢安贤眼神漂到南溪的肚子上,心里生起嫉妒。
南溪微微护着肚子,可能是作为妈妈的本能,气氛有些尴尬,南溪缓缓开口说“谢大哥,徐泽的事情您应该听说了?你认识的人多,我想麻烦你能不能把徐泽先保释出来。”
一上来就是徐泽的事情,谢安贤明白南溪心里有多着急,但他就算认识的人再多,司法上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也不能乱承诺,只能实话实话。
自从徐泽出事,谢安贤一直关注着,而且也暗中让人查过,是鼎天的王总搞的鬼,但货是天合出的,这是事实,所以很麻烦。
“听说了,但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谢安贤看见南溪眼里暗沉下去的光,有些心疼,但理智让他明白,南溪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
“谢大哥,徐泽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在背后故意整他。”
南溪不放弃的继续说,她觉得谢安贤总归是有办法的。
无论事实如何,现在没有证据,确实无能为力,谢安贤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谢安贤就像是她挣扎着,想要抓住的一根稻草一样,现在它断了,南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毫不掩饰的失落。
以前的南溪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更不会为了别人而如此去求别人,他把南溪的交给徐泽,是想要她幸福,而徐泽给的幸福就是让她每天担惊受怕,谢安贤心里后悔极了。
“谢大哥谢谢你,那我不打扰了。”南溪强忍着露出一个笑容。
“方伯父去世了。”南溪拉开办公室门的手,突然停住。
“是。”
其实南溪当时想通知谢安贤,但以为他在国外,便没有通知。
“那天我去了,不过没看到你。”谢安贤意味深长的说。
南溪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也明白谢安贤是什么意思,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秘书送南溪下楼,谢安贤盯着办公室门口,看了很久,南溪变了,变得柔弱了许多,没以前那么冷漠,看来她是真的很爱,很在意徐泽,在意到可以为他改变。
过了很久,谢安贤才拿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给出去,他虽然心里不是很乐意,但看到南溪的样子,终是抵不过心里的那一抹柔情。
当时徐泽打压他的时候,可是没有丝毫手软,那个时候他就发誓,和徐泽势不两立,但最终还是败在女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