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有些恶人为了享受尊重,他们会在自己的老底被人揭穿后跳进一个新的环境中去。再以一副新的面孔竖在人的面前,并很快地结识成友,在从中获取到好评,来满足自己的虚荣。
木全英便是这样一个人。
她守不住安份也耐不住寂寞,在这里生了一个孩子,依然没有安下心来好好生活。她每年会从外面回来两次,分别是年中和年尾。左手戴着金戒指右手戴着一个玉石圈,脚腕上套着一个亮色的金圈子。每套衣服都价格不菲,潮流时尚,并以此装束常去附近的几个镇上去大溜,去摆阔。
几年后,她丢下这里的孩子,同一个相貌周正的情夫去了外地。照例经营着自己的皮肉生意。后来也存到了钱,买了小车购了房产。她对人对事格格不入,朝管束她的亲人破口大骂,横眉冷对。对嫖客和情夫却温柔之极,露笑生春,供他们消费。自己的孩子则在另外一边受罪。她报复前夫,报复不了就用孩子来替代。四十多岁染了病,未死之前,所有的一切的财产被几个情夫骗了个精光,逃之夭夭,把她像一块烂肉一样甩在一间潮湿的,租来的房子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可怜的孤女。
她改变了别人的人生,同时,那被她改变的人也直接性的改变着她自己。所有的都被她自己搞成一团遭!她也渴望美丽的,长久的爱情,可被污染过的骨子永远也无法去洗白。一次次地被人骗痛,一次次从一个刚要熄灭的火坑跳到一个刚燃起的火坑里去。
她死了后,认识她的人都为她的命运感到叹息。即使是她自身酿造出来的这场悲剧,本书作者也同样为她感到有点儿惋惜。
她肤浅,被情夫们利用,在那种环境里被欲望和色意潜移默化了自己的生活。可笑也可恨的是,与骗子们滥交在一起,并当作知心朋友那样的去信奉,去迎逢。
有幸的是,一个孩子给她化了骨灰,埋在乡下的一个土坡上。奇怪的是,墓碑上不知被谁刻上了这样一行怪字:公娼木全英之墓!就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得不引起我们去深思,她曾经有一个美丽和谐的家庭,虽然穷困点但能快乐着。只因受了一些花言巧语所骗,才会有如此的下场。而且,她的孩子在后来更悲惨!得不到母爱也望不到父亲。当然这是她后来的事无须我们去细说,只说她在这社里对阿治的影响。
好与坏是根本对立起来的,在木全英活动期间有个叫作刘清全的人站出来说话了。
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学教师,六十多岁了仍没顾上休息,继续把自己投入到教育事业中去。在县中学退休下来一个月时间不到,又被县里的一家企业学校请去执教。他显得极其普通,常年穿着一身灰色的外套。清瘦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给人微笑,温和,说话不多,与人交谈的时间少之又少。这原因是跟他的职业有关,是在授课时说了太多的话。要在休息时养好嗓子,在后面的授课时间里才能大声讲学。
他爱人也是教师,他们很少时间回到乡下。
社里数他的文化最高,与人不争,和颜悦色,也解囊济困,一直受到社员们的尊敬和尊重。他说话少,与人交谈语声温柔,但话的意义和分量很重,社员们也会一一接受建议和意见。
这次回来刚好碰上下午社里开会,他摇着蒲扇,立在一个角落里旁听。有人同他打招呼他就点头一笑,把眼镜往上推推等高明讲话。
开会的地点是以前留下来的保管室。四周都是茂密的竹子,竹梢也都朝院坝一头垂着,像一个绿色的篷布一样遮掩着烈日。
高明坐在一张大桌前,眼睛瞅着手里的几张纸,上面写的是这次会议的内容提要。
院坝头的人比以前多的多,几个几个地挨着。有夫妻二人的,有三口之家的,还有四世同堂的。全都是冲着满花老太太的遗产上的事而来的。阿治在上学,没有参加。
木全英坐在一张自己带来的小靠背椅上。手指里夹着烟,偶尔间用一只涂抹了指甲油的手捋捋头发。头半伸着,看高明手里的纸的时间最多。打锣匠藏在竹林里头,叼着烟,把自己的老婆瞅着。
高明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见刘老师时笑了一下,见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除了刘顺治以外其他像是都到齐了哈!”他说,“天气很热,我们现在长话短说……”
他先是传达了镇上的和县里头的,有关于农村经济发展规划建设,以及大队遵照上级颁发的,需落实的,关于畜牧生产和种养业工作的注意事项。
随后,按大家事先提出的,就满花老太太的遗产的上的事进行讨论。
他说:“我已应大家的要求前往过几次了。但是每一次的充足的准备,到了那儿却说不出话来。是我怂了吗?不是。是我害羞吗?也不是。真正阻碍我的是,我不想也不能成位一个催命鬼。我的决定是会再去看望但不会再问了,她大走了以后再去细查遗产的事,这样或许她能多活几天。如果她有什么遗言会告诉我这个当社长的,同时,照看她的事每家每户轮流着来。一天也不能少!”
静默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了,窃窃私语声如弥漫着的浓烟开始呛人了。
“请问社长大人,可以发言不?可以讨论和提意见不?”突然说话的正是木全英。她跷着二郎腿,脸色有些发白,眼神专注着高明。
“随时可以!”高明放下手里的纸。
“我来起个头,”木全英又说,“这件事全社的人都关注很久了,也讨论很久了,大家一致的意见要提前公布账目,免得有人下黑手。”
“下黑手?”高明问,“谁敢去下黑手?”
“这个,”木全英回答,“哪个晓得呢?你高明同志不下黑手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吗?”
一人吼道:“木全英说的对,该提前公布出来!”
“我也觉得对!”一人跟到又吼。
“不提前弄明白,后面肯定要犯糊涂帐!”又一人说。
“后面人死了,没有证据,我们去问谁呢?”一人又跟到说。
……
高明任由他们提意见,自己听着也在纸上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