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听得一阵惨嚎,以为是朋友将叶梅风打倒了,一时并没在意,继续自己的兽行。他的手掌肥大,已经撕开了秋语芙的肚兜,这一下语芙白嫩嫩剧烈起伏着的胸脯便完全呈现在谢公子眼前了。这便像一剂兴奋剂,刺激得谢公子瞪大了眼,像饿疯的豺狼一般,直向语芙的胸脯咬去。
叶梅风一急,飞身过去撞到谢公子身上,一下将谢公子撞开了三五米。叶梅风倒在语芙身旁,忙叫她穿好衣服。他爬身起来,摇晃着向谢公子走去。谢公子也站了起来,口里污言秽语的骂着,冲上来照着叶梅风的胸脯便打。
叶梅风初时并未放在心上,待谢公子拳及胸口之时,才准备闪身避过,并抬手伸脚,想绊倒他。哪知刚刚避过,伸脚时脚脖子疼痛异常,一个站立不稳便倒下来。正好压在语芙的胸上。
其时语芙正神情沮丧的整理着衣物,这一意外的相撞让她胸闷异常。语芙赶忙爬起来,连连抱歉,两人一时狼狈不已。叶梅风余光见她尚有一只奶子露在外面,想这如何是好?忙脱下上衣来,正面盖上她的胸腹。
这一折腾,脑袋只是疼,倒清醒了许多。谢公子那一扑扑了个空,摔了个最啃泥。好半天才爬起来,叶梅风走近前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谢公子摇摇晃晃的要倒。叶梅风走上一步,又是一巴掌,左一下,右一下,直扇得谢公子杀猪般的叫唤,他才停下手来,猛地起一脚,踹在谢公子的蛋蛋上。
谢公子立时捂住了蛋,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唔唔的有苦叫不出。叶梅风隔空一指点在他左脚上,立时溅出一个鲜血来,谢公子的行动受制,又痛又无奈的挣扎着。
叶梅风见秋语芙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只是一个劲儿的掉泪。他看不过去,走近她的身旁,将衣服裹了,抱起她来靠在他原先所靠的树木旁。宽慰道:"没事儿了,一会儿就带你回家。"秋语芙抹了面上的眼泪,微微点点头。
叶梅风转而走近谢公子,让他老实交待自己的图谋。谢公子见打不过,叶梅风又是如此的凶狠,也哭丧起来,叶梅风气不过,一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喝道:"大男人哭丧个什么劲儿?"
谢公子立时便闷不做声,改为呜咽了。他一抽一抽的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只是想先行夫妻之事而已。这有多大的错啊?"
叶梅风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只打得他双颊红肿淤血,像两半特大的香肠一样。谢公子只觉得脸上的肉紧绷绷的,脸轻轻摸一下也觉得要命,又听叶梅风骂道:"你还不老实?你的衣服便是我拿的,你的那些苟且之事我可是知道一些的,你若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阉了你个王八羔子。"
谢公子被吓得冷汗直冒,立时求饶道:"别别,这事万万不可啊!我还得为谢家传宗接代呢。公子好心放了我,我这就全交待清楚。"
他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这家伙与另一员外的闺女相好,说直白些,便是那闺女见他家势力大,勾引了他与她寻欢作乐,并要他娶她做妻子。两人时常背了家人亲热,久而久之,她便逼着谢公子毁掉谢家与语芙的婚事,这不,谢公子约出语芙来,意图强暴。
谢公子原打算先折了语芙这朵娇滴滴的鲜花。再让其朋友月牙公子毁她清白,最后杀掉她,那么这桩婚事便只能不了了之了。谁想半路杀出个叶梅风呢?
秋语芙原是谢员外的爱女,只因家母贪图富贵,强行攀亲,才有了两家的婚约。语芙就在闺中,不通人事,虽向往姻缘,那却是求之不得的。
自谢员外见女儿已亭亭玉立,便亲自物色如意的女婿,只可惜半年过去,始终未有如意的。不想妻子心急,硬是上门推销,谢家看秋员外家境殷实,也算大户,便一口应承了。两家联姻,于己权势亦有增益。他是求之不得的。
只可惜语芙并不知谢公子的人品长相,只从母亲口中得知,他幼时曾与自己一起玩过。这次相约,亦是家母的安排。她不知道的是,谢公子早已盘算好了。
语芙理清了来龙去脉,只觉得火大,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偏要沦为家族权势的牺牲品,真是可怜可叹又可悲。他只觉得不爽气,这个社会如此落后迂腐狭隘自私自利,换了自己是全然活不下去的。既然如此,不如闹它一闹,好使这个社会能旧貌换新颜,能有所改变也是不错的。
毕竟这个社会在容玉里,而容玉暂时保管在自己手中,自己已执牛耳,哪能坐视不理呢?
他转身走到语芙身旁,和颜悦色的说:"我带你回去吧?这个地方太脏了。"语芙点点头,双手抱住叶梅风的脖颈,叶梅风抱起她来,一瘸一拐的向来路走去。
树林里不时传来百灵鸟的叫声,清脆婉转,悠扬动人。阳光洒下光点来,平添了飞舞着的落叶光彩。他只觉得这段路不算远,尽管脚脖子还疼着。他的脑子已完全清醒过来,身上的浮肿也消下去了,只余脚脖子还肿的不像话。他一时半会儿走不快,只当是散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
"公子,你累吗?"语芙低着头不敢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不累。"语芙浅浅的回答。他的确不累,双臂虽然一直抱着她,可是并不累,她很轻,身体很是柔软,抱在怀里一点也不觉得走路有什么别扭。反而心里甚是愉悦。他不知这喜悦是来自哪里,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像是女孩儿身上发出的。这香味让他心旷神怡,只愿慢慢的闻着,如此经年也无关系。
"对了,公子救我于虎口,还未请教公子的名字呢?"语芙淡淡的说着,微抬起眼来看他。
她总是忍不住想看他英俊的面孔,他的气质与众不同,简直非凡人了。她这样想,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叶梅风不是这个社会里的人。叶梅风轻轻说了自己的名字,并玩笑说,名字很是不吉祥。语芙问他何意,他回答到:"风卷落叶,一夕便去矣。"语芙只是浅浅的笑着。
"放我下来吧,公子,我能走的。"语芙再次不好意思的说,声音微有些急促。
叶梅风正沉浸在淡淡的体香中,她的这句话,使他回过神来,撇脸看着她,这一撇,嘴离她的红唇只有一线的距离了。她身心为之一颤,忙重复道:"放下我来吧,小女子能走的,公子。"
叶梅风这才听清她说的什么,见她一阵脸红,似乎胸脯起伏的更急了,呼吸急促,略显紊乱。"小姐怎么了?"叶梅风试着称呼"小姐"--入乡随俗嘛。"我没事儿,你只管抱紧便是。"
这话似乎不容抗侮,她只得不动了。只是心里诧异着,这种男女肌肤相亲的事儿,为何叶梅风不回避反而说得如此坦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