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走之前喝了一小半杯酒,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开始是为了缓解尴尬才喝的果汁,然后就渴了起来,果汁越喝越渴看见桌上有一杯白水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没想到是纯酒。
她舔着舌头,有些辣。等她反应过来是酒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喝的不多但她的酒量实在是不敢拿上台。
骆以念见后座的民崽崽睡得死死的没有乱动,又帮晕乎乎的木鱼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后者红着脸傻呵呵的笑,“你刚刚喝了我的果汁,嘿嘿。”
骆以念没有回答她,专心开车。
“刚刚喝了好多果汁,一杯白水就把我放倒了,真没劲。”
“那是纯酒。”他无奈的开口,这姑娘喝醉酒更傻了。
“欧,骆同学不和他们一起玩了吗?”
“嗯。”
“那……”
“闭嘴。”骆以念打断她,一直说下去真是闹心。
“欧。”木鱼乖乖的回答。把手放在膝盖上像个怕老师的小学生。
也对,她那成绩肯定怕老师。
过了一会儿木鱼又说了起来。
“唔,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真的是踩了狗屎运。”
“厉哲那个渣男,我,我,我真的觉得这一生都是倒霉缠身。”
“要是再好运一点就好了,等等。”木鱼晕乎乎的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翻到设置点来点去。骆以念在旁只听到两秒的歌声,有些熟悉的试音。
“好了,我把好运来设成铃声就可以运气好一点了喔,骆同学你也设置一个吧,这样我们两个都可以遇到好运气了。”t她歪着头问骆以念,没听见他回答自顾自的就找手机,是最新款的手机,她傻呵呵的笑3了笑没有密码,找到了设置铃声就把好运来弄进去。
骆以念有些走神,看她拿起手机也没想她在做什么,喝醉酒的人能做什么。
不过,那句厉哲是渣男他倒听到了。
分了最好,那厉什么哲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由自主的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很舒服。
骆以念突然高兴的空出一只手来摸她的头,把本来就晕乎乎的木鱼弄得更晕了。
现在她的眼里没有同桌,没有任何意识,只觉得眼前这只手好温柔,好好看想摸一摸。
想着也做了。她反摸骆以念的手,渍渍渍,这不是传说中骨节分明的青葱玉指么?白的有些过分,骨节揉揉还有些硌人。
“帅哥,你这爪子是做的吧?怎么能这么合我心意。”骆以念挣脱不开任由她摸,然后木鱼又幸幸的放在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爪子?
他安慰自己别生气,她喝醉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最后不尴尬的笑着把手扯回来:“姑娘你确定你家住在黑水街吗?三区五栋五楼?帅哥哥带你回家。”扶着方向盘和没头脑的木鱼开着玩笑吓吓她,反正人都喝醉了,他这说话打趣方式也没人知道。
木鱼不舒服的睁大眼然后又闭上,愣了愣,不满的撅着小嘴:“骆同学,你的高冷人设去哪儿了?”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歪着头睡着了。这时她无意中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梦话还是听到了骆以念说的事才出的口。
倒是骆以念还以为她清醒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崩塌了。”也没有去看木鱼是睡着了还是清醒了,这几个月他变得很奇怪,又说哪里奇怪他又不明白,前几天就想着跟木鱼有豆大点关系就尽量理她远点,可是,好像并没有用。
快到黑水街时,他又明白了,这是青春期散发的荷尔蒙,肯定是木鱼刚好歪打正着的遇上这时候才对她有异样感觉。
一边叫醒民崽崽一边扶着木鱼。
民崽崽用力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对着骆以念道了谢歪歪的抱过木鱼俩人拐来拐去的上楼,走了一半天都没有进楼梯口,在门前徘徊。
密码是什么来着?
这个防盗门还是木鱼自己花了钱找师傅安上的,这片区域治安不好,而且黑黢黢又比较偏僻,要是碰上坏人叫救命都来不及,安上防盗门楼上的人都对“好心”的木鱼好一顿谢。
骆以念坐上车看着她俩,木鱼倒在她的肩膀上神志不清,民崽崽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是醒着的看得清路,就是在门口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骆以念下车走进,民崽崽正往门上一顿按,记不清密码,数字按钮也晃来晃去。最后她生气的在密码屏幕上拍两下:“开门啊,门哥给个面子呗,密码多少啊。”她打了个酒嗝甩甩头两眼一翻要倒下去。
骆以念连忙接住靠在她肩上的木鱼,民崽崽就顺势倒在地上摆着大字,校服歪歪斜斜的露出白嫩嫩的颈子,翻着白眼睡了过去。
骆以念拖着木鱼不知道该往哪儿摸,用脚踢民崽崽,清冷高傲的说:“喂!起来,别装死。”
民崽崽努了努嘴,吧唧吧唧的:“猪蹄儿,猪蹄儿。”
他恨恨的咬牙,摊上这么个俩傻逼真是够了。
想着又去把俩人都包放在肩上,木鱼的双肩包软软的摸着像衣服,他打开看是一件白色外套,这门解锁要时间,抱着木鱼没什么,地上睡觉的哪位感冒了是不是有点狠?
他把外套放在民崽崽身上,随便把她的白眼也遮住,大晚上的渗人。
可是盖着好像哪里有不对劲。
稳稳的扶着木鱼,试了试密码错的。木鱼有些发冷就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抱着他的腰。后者脸居然微微发烫?
骆以念不自在的推她,很是不温柔:“喂!密码多少?”
没反应。
又推着人又是摇着她的身体,还是没动静,想了想刚刚的事他说:“小姐姐,帅哥送你回家不知道密码,你说一下?”
“嗝——”木鱼突然睁开眼睛对着骆以念打了个嗝儿指着门的最顶端,上面一张纸看字是亲笔写的,她嘿嘿的笑,眼色清凉还带着雾:“5201314呀!”
这土鳖的密码虽然简单很大众化可能也没几个能猜到有人给它设置成防盗门的密码。可又来了密码都写在门上了还怎么防盗?
骆以念猛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平息了心里的躁动,才按了密码,身上是包不好活动,木鱼又昏昏的歪来歪去就先把民崽崽留在楼下反正就她的身手有人接近了也得跳起来玩个醉拳什么的。
扶着木鱼上楼,他不经意的搂紧身旁的人,心想:“刚刚是不是无意间的被撩了?”
楼道很安静,应该都睡了,拥挤的楼梯两个人相依着走,木鱼有些意识的只是有些不太清醒,就比如走路被扶着也要跌跌撞撞的,嘴里的话倒是很清醒。
“谢谢帅哥送我回家。”
“帅哥真是大好人。”
“崽崽去哪儿了?怎么崽崽不出来接我?”
“民崽崽我要给你就地正法,居然不来接我。”
“阿哲呢?阿哲去哪儿了?我都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骆以念觉得括躁直接公主抱着她,“闭嘴,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喝醉酒了还在提前任,那长的还没我帅的人有什么好留念的?
木鱼朦胧的看着他,抽泣了两下,又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呜呜呜呜,帅哥凶死了,我会跆拳道,我要去找厉哲讨回公道,凭什么,我守身如玉事事顺着他,最后我还是绿的那个,凭什么,你还凶我,我分手了,你凶我。”哭着哭着又往他身上擦鼻涕。
骆以念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随着她去。他来之前已经想到了木鱼生活质量不好,到了五楼找到最里间才看到那个门,是快生锈的铁门,楼道间很拥挤,还很闷。莫名的有些心疼。
真是走火入魔了。
钥匙在木鱼包里,翻出来钥匙扣上还有一个情侣布娃娃,上面还刻了字。
他把木鱼放在大床上,脱了鞋,又把校服脱下来,一切收拾好后才好好的看那个钥匙扣。
确实是情侣的,这个是个女娃娃,看到字时他的手停留在上面摩挲。
哲字,是厉哲无疑了。
可能心里狠,也讨厌,可是感情倾注多了有些抽不出来也是有的。
骆以念看了眼木鱼,她正在翻身,哝囔两句又死死的睡过去了。
噔——
一声脆响钥匙扣和女娃娃分开了。
他愣了愣随后放在自己衣服包里,钥匙放在梳妆台上。
他手撑着梳妆台,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想笑。
他居然可以这么恶心。
莫名的嫉妒心一直延伸至头脑,他转身笑着摸她的脸,随后起身走,顺便关了门。
——
下楼把女娃娃扔了垃圾桶,转身准备走又回来捡起来。他居然在想如果木鱼看到了又捡回去那又麻烦了。
民崽崽被冷风吹得有些清醒,揉了揉头坐起来,就看到骆以念居高临下的抽着烟看她。
黑压压的天空,冷风一直乱吹,骆以念的脸被烟雾遮住了神色,只是给人有些压抑和恐惧。
“你,你,看什么,放放我一个人在这儿我都没生气,你,你,这样看我让我很害怕的好吧。”
她莫名心虚的低着头。
他吸了口烟,吐气如兰:“起来。”
民崽崽一想,凭什么你让我起来就起来!
可是她乖乖的站起来的动作就说明了,她不敢说。骆以念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厉哲跟她谈了几年?”骆以念倚在车身上,斜着头看天空。空荡荡的一片,连个星星也没有,月亮也似乎藏在了云里,就像他的心情。
刚刚还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变暗了。
“这关你……四,四年。”民崽崽准备说这关你什么事,看着骆以念暗下来的眸子连忙改口。
他抬眼看着民崽崽,把还有星火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撵灭。然后开车门上车启动引擎,干净利落的离开。就留了个眼神给她什么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