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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今·二

在何彩辞去顾问之前,她和那部定名为《永宁》的片子的导演白翰有过一次深谈,谈话的结果用顾云声的话来说可以简而归纳为“给白老爷这个三分钟一个主意的自High型选手又指出了一条不把身边人折腾完决不罢休的新路线”——白翰铁了心思彻底推翻原先用点好卖的皮相赚一票给公司上下好好过个年的初衷,竟是一心一意要拍部正儿八经的历史剧了。

顾云声想到那天白翰找上门来的眼睛,都觉得怵:绿油油的,像狼。

这个念头一上来,正坐在会议室里等人来开会的顾云声不由得一个激灵,却不想自己面上的神情变化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轻声提醒了一句:“云声”

“……啊”顾云声心不在焉地转头,对上林况的眼睛,一下子又定了神。

“怎么回事蔫了”

林况和白翰一起有个公司,规模不算大,是《永宁》这部片子的制片方之一,也负责日常拍摄中的一些杂事。这公司虽然是两个人的,但大小事情特别是帐目都是林况在管,所以不管有什么大小会,白翰嫌烦甩手躲掉可以,林况却是场场都要在。

在场的又只有林况的小秘书,顾云声就嬉皮笑脸地胡说八道:“被当牛马一样使唤了一个月,每天白老爷都拿鞭子在后面抽着,就算是九尾狐狸也给折腾死了啊!”

林况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又喝了多少”

顾云声摆摆手:“不多不多……你知道,我不能喝。”

“对你这种酒鬼,要治宿醉就两个法子,一个是吃饱了好好睡一觉,一个是再来杯威士忌加冰。”

“哦我觉得还是后面那个好!”顾云声一本正经地答。

林况不以为然地摇头:“白翰和你,都没救了。那次也是,喝得连路都走不好,脸和死人一样白。云声,以前我不说你,最近过头了,你悠着点。和自己过不去干什么。”

“林况你别把我和白老爷放在一起比,我就喝喝酒,要死死一个,他这种,还拖着人一起陪葬,再说要不是他心血来潮临时要改剧本,我也能多睡点少喝点是不是”。

“白翰同何老师谈得很投机,有些新点子也很正常——要是一门心思走到黑,那就不是白翰了。结果她却不做了,这叫我们都有点为难,但剧本总是要改的,第一稿你起的,你再改也比别人容易些嘛。”

顾云声本来只管笑,听他扯到何彩,倒是稍稍收了一点笑容说:“他们两口子三十多岁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确实做不了。如果是我知道这个事情,也会替何彩辞掉要她好好歇着。何况我看以前那版不错啊,有白老爷的名声震着,你幕后张罗,再捧几个小姑娘,名利双收,不是挺好……”说着说着,欲速加快,又不正经起来。

“……顾云声你这小子就没一句正经话!”

随着开门声,白翰风一样地刮进了办公室,唬得正坐在桌子上说笑的顾云声一个没留神,差点被这阵风刮歪,忙一撑桌面,跳下了桌子,若无其事笑着打起了招呼:“白老爷到了!”

每次看到白翰,他都觉得此人与其说是个导演,毋宁说更像一个时刻处于戒备状态的军人。他高,而且挺拔,走路像一阵风,说话果断有力,善于拿主意和说服别人,不乏行动力。重要的是,他看起来非常诚恳自律。须知在这个圈子里,哪怕只是看起来如此,也已经是罕见之尤了——更何况他还有一张迷人的脸

白翰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脸色平平,轻轻扬了手上的剧本:“这一稿我看完了。”

顾云声暗自喊了声苦:这么快明明今天凌晨两点才发过去的。

白翰还是一脸严肃,阔步走到会议室的桌子前面把剧本摊开,只见上面乱七八糟全是箭头和标红,顾云声远远瞄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就响了。

白翰极不悦地扫了他一眼,顾云声掏出手机本来想按掉,但最后一刻看见黄达衡的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

距离上一次聚餐已经过去了两个礼拜,再听到他的声音,却是兴奋得很,以至于有些亢奋了——

“云声,你现在有空没有你猜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他发了问,又没耐心等到顾云声的回答,就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是江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你没事吧,没事就过来吧。他也太不像话了,回来一个多礼拜,都没告诉你……”

他的声音忽然被卡断,换过何彩的声音:“他喝高了,乱打电话,别理他。江天和我们在一起,正好说到你呢,有空来吃饭不”

顾云声先没做声,瞄了一眼白翰和林况,以及这是轻轻推门进来的其他一个编剧,轻声说:“我这边有事,来不了。你们慢慢吃。他这就算是回来了要是短期内不走的话,改天再吃也一样。”

电话那头似乎一阵抢夺,果然很快又是黄达衡的声音,但这次他只来得及叫一句“云声”,电话就断线了,也许是在又一场争夺中谁错按了“结束”钮。

察觉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顾云声解释了一下:“要我去应酬,刚才推掉了。”

白翰点点头,收起目光中锐利的不悦,指着剧本说:“那就继续吧。刚才说到第七十页。这里以后一直到一百一十五,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结束碰头之后差不多十点。,顾云声被白翰一直冒出的各种新念头搅得头晕脑胀,看其他两个编剧的脸色,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去地下车库取车回家的时候恰好碰见也开车离开的林况。林况摇下车窗:“要不要一起宵夜”

顾云声苦笑:“林况,你要劝劝白老爷,这片子一拖再拖,好不容易没几天就要拍了,他还是三天两头地改,我真的有点吃不消。又不是第一部片子了,他这是怎么了”。

“我也知道你辛苦,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但他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要做的事情非做成不可。本子我也看了,越来越好了,不是么”

顾云声沉默了一下,发觉自己确实无法反驳林况最后一句话。末了应一句:“不能因为是老白,你就打偏手。生意归生意,这片子到底要上院线的。他和你对电影都有爱有追求,我可没有。”

林况笑了笑:“不会血本无归的。这点分寸我有,再说我还要吃制片这碗饭呢。”

听他这么说顾云声也随着笑了一个,点点头:“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再会再会。”

告别林况他钻回车里给市台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一听对方还在台里加班,顾云声挑了挑眉,说:“那我现在就过来。对,你把清安寺维护的新闻和专题都拷我一份,剪出来的片子就很好,原始素材就不麻烦你了。”

拿到要的资料再回到家,已经半夜了。顾云声把客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开始看清安寺的新闻。他朋友最近跑的就是清安寺这条线,所以顾云声还在台里和他聊了一会儿,从清安寺到市政府最后才绕回T大,迂回地打听着自己想要的消息。

倒好酒,顾云声倒在沙发上,一条条地扫新闻,等着自己要看的那一条。酒精和整日的工作让他眼皮重得像石块,意识却很清楚——前天他在午间新闻里听到清安寺维修工程的专家组班子落定,其中江天在镜头中一扫而过。

镜头太快了,顾云声觉得越发看不清楚,定格慢放也毫无帮助。他就一遍遍地重放,又在每一次重放时自我嘲笑。他有十年没有见过江天,偶尔的音讯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他以为时间真的把一切都掩埋了,原来一切只是自欺欺人。

睡着之前他想着第二天要打电话给林况,给黄达衡,但是最后他对自己说,要去清安寺。

顾云声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他又在沙发上睡着,起来四肢和背部都委屈地和他别扭着。一看手机未接电话十几个,都是白翰或者他办公室打来的。但是顾云声忽然恶向胆边生,不仅没回,索性把电板也拔了,什么也没带地去了一趟清安寺。

碰上堵车,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开了两小时。尽管有GPS,在高楼环绕下找到清安寺还是费了他不少工夫。等到真正停好车来到挂着“清安寺”三个柳体字门匾的庙门口,顾云声发现,已经过了参观时间。

顾云声毫不犹豫地报出江天的名字,说和他约在这里见面。说这句话时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江天现在人在什么地方,也不敢确定昨天那个电话是不是黄达衡的醉语,甚至说不定连此时江天就站在他面前,他都可能认不出来。然而在他说完后,还是有那么短短的一刻产生了错觉:他们确实约好了,而江天正在里面等他。

也许看门的人无法分辨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寺庙里来来往往进出的众多专家和工作人员,打量了几眼顾云声,很爽快地挥手让他进去。

一进门第一进院子里的几棵老槐树被忽起的晚风刮得枝摇叶动,沙沙的声音几乎盖掉顾云声的脚步声,他踏着落叶慢慢往里走,一进又一进,每一个院子里都有人,有准备上晚课的僧侣,也有穿海青的居士,当然还有一些看起像是在为维修工程做前期准备的工作人员,每个人看来都很有目的性,忙碌而安定,愈发显得四处漫逛张望的顾云声突兀。

清安寺据说是多年前的大官舍宅为寺,所以比一般的庙宇都深些,顾云声足足走了六进,并没有见到江天。走到最后一进,他回身张望了一下最后这个院子,再无旁人,于是就找了个台阶坐下来,不记得发了多久的呆,一回头抬眼,发觉正坐在藏经楼的门口。

渐渐天色暗了下来,起了云刮起风,加上四周都是古建筑,别有一股难言的黯淡。顾云声看了看手表,快六点了,他从高阶上跳下来,决定原路返回。

回去的脚步就快了很多,但一连走了两个院子一个人也没见到,顾云声心想大概都上殿去了,脚步愈发快。跨过一道门就是观音殿所在的院子,却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人了。

那三个人,两男一女,在院子的西北角,靠近殿堂的阶基。站得稍远的一个手上有一只相机,又并不是在拍照,另外两个人似乎是根据他说的话正做笔记。这等光线下看清那几个人的面孔已经很困难了,顾云声尽量不动声色地走近一点,对方似乎在全力工作,并没有发觉有一个陌生人走过来,或是即使发现了,也没有余裕分出半分注意力。直到顾云声近到都能看见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孩子手腕上的金镯子,那三个人才像是忽然被打搅了,几乎在同时停下手上的事情,转过脸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人的声音轻柔而优美,顾云声没有理会。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从十步之内的三个人身上滑过,又最终落在年纪最长的一个人身上。对方也在看着他,并且毫无迟疑地开了口:“顾云声,是你。”

顾云声却想,他没有第一眼认出江天来。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紧紧抓住彼此的手,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他们都喝醉了,不说话,仰面朝天直着眼睛,漆黑的天空全是星星,冰冷的,仿佛随时都会倾砸下来,而他们就在下一刻双双化作齑粉。

那时顾云声记得自己手脚僵硬,脖子也僵硬,大抵是酒精在身体里肆虐。也记得自己每隔五分钟就扭过头看江天一次,他尤其记得黑暗中江天侧脸的轮廓,离他那么近,清晰得刺目。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忘记,甚至不会稍有淡忘。

最初涌现的繁乱的念头迅速沉淀,顾云声点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这是个何等糟糕的开场白,又是个何等拙劣的借口,好似自己真的无缘无故来又和江天萍水相逢一般。说完之后顾云声猛地想到。但是江天似乎没有多想,笑了笑,走近几步:“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没怎么变。怎么戴上眼镜了?”

说话间他已经收起相机。顾云声看着他,没敢说是自己起来手抖,戴不上隐形眼镜了。只接话说:“你倒是变了,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要不是你喊我的名字,恐怕还不敢认了。”

顾云声记忆中的江天还停留在他们大三的那个暑假,那时的江天又高又瘦,稍微有一点高个儿的年轻人身上常见的驼背。他留很短的头发,喜欢穿浅色的衣服,眼睛明亮目光锐利却很温暖,是一个英俊而惜言的年轻人。

但是现在的他却变了,好像还长高了,后来顾云声转念一想,原来是不驼背了。头发长了一点,面部的线条柔和一些,连带着眉眼都柔和了,只有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老。他穿着风衣,看得见里面是深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像个下班的律师。

江天摇摇头,沉默了一刻;顾云声也跟着沉默,但又不舍得让沉默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远,振作起来又是一笑:“既然见到了,一起吃个饭吧,我猜想你很忙,就不拉你喝酒了。”

江天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一男一女。这下顾云声也看清了,都还很年轻,大抵是学生,于是他又说:“是T大分给你的学生吧不如一起去吃饭吧,我有车,吃完饭可以送你们回学校——如果你们还要回去的话。”

那个女孩子一直盯着他,似乎有话想说。顾云声装作没看见,只是看着江天,一动也不动,固执地等待着一个答复。他面无表情,心里却忐忑不安,连耳边都在无声地轰鸣。他生怕被拒绝,哪怕是诚意的婉拒。

可是江天微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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