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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圣诞节

一转眼圣诞节就要来临了,发克对这个在人世间度过的第一个重要节日非常的期待。它既怀念圣诞老人,也怀念这种过节的感觉。

发克:“不知道圣诞老人那厮最近在哪里厮混,估计又去了小商品批发市场跟小贩们讨价还价了。”

鲁齐:“是哦。他好抠门。从来不肯送好的礼物。”

发克:“你怎么知道?”

鲁齐:“我小时候曾经有一个圣诞节祈祷他能送我一个漂亮的妹妹,可以和我一起做游戏,结果早上去看袜子里根本没有可爱的小妹妹。”

发克:“有什么?”

鲁齐:“有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纸条‘女孩子都被预订空了,这年头男孩子也比较好玩。看他长的丑,处理给你啦。’”

发克:“那男孩子现在在哪里?”

鲁齐:“我家没要,送给一对日本夫妇了。听说后来起名字叫蜡笔小新。”

发克:“这老东西害人不浅哪。居然敢这么恶搞。”

鲁齐:“不仅如此,我希望得到一个旋转木马的时候通常会收到一个转笔刀,我希望得到一辆汽车的时候通常会收到一个木头模型,我希望醒来看到一美女的时候他丢给我的居然是套女式内衣,说‘现在变性过来的人太多,俺分不清真假,实在不行你就自己穿这个照照镜子吧。’”

发克:“没想到这家伙一年就上一天班还这么敷衍了事,绝不能放过他。”

鲁齐:“唉,真希望今年的圣诞节能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呀。”

发克决定会一会圣诞老人,结果在平安夜,它为了控制自己的睡意,硬是在床上洒了一把大头钉,还都尖朝上放着,只要看一眼床,那就是一个激灵,它成功地醒到了深夜。

时钟当当地敲到11点,这时忽然听到下水道里一阵响动,发克偷偷来到了卫生间,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正鬼鬼祟祟地从坐便器里挣扎着爬出来,发克大惊,赶忙退后仔细端详。

发克:“哇!你就是现在鼎鼎大名的屎捞人屎兄?。”

红影子汗:“你看看我的红衣服白胡子也应该知道我是圣诞老人吧。”

发克:“那怎么从坐便器里爬出来捏?”

圣诞老人:“NND,现在都住楼房,谁家有烟筒啊。害得我一到这一天就得跟老鼠一样钻下水道。就为这个,我只好提前出来工作。爬这个太难了。”

发克:“喔,那真是谢谢你了。”

圣诞老人:“谢我干吗?我还没放礼物呢。”

发克:“你已经送我们礼物了。你帮我们疏通了厕所。它已经堵了一天了。”

圣诞老人也会吐啊。

发克:“那些礼物又是从小商品批发市场里买的吧。”

圣诞老人:“才不是呢,都是我精心准备的。”

发克:“可是收据我刚刚看到了耶!”

圣诞老人:“老兄你行不行啊,你不知道现在到处缩减成本?上帝总共只给了我那么一点钱为人们购置礼物,为了保证让每人的心灵都得到安慰,我只好买点便宜的啦。想要西瓜的给个芝麻,想要汽车的给个轮胎,有总比没有好嘛!”

发克:“别告诉我你没有从中克扣哦。这可是你一贯的作风。”

圣诞老人:“天堂里工资最近忽然缩水,每个人只发原来工资的70%,上帝非说他最近经济周转困难,要我们一起和他挺过难关,可俺也是神仙,俺也得生活啊。俺的红衣服难道不得换新的?俺的白胡子难道不要去修个型?驯鹿吃的草不是买的啊?俺家妻儿老小不要养活啊?不吃回扣靠什么生活!”

发克:“说的也是啊,好吧,我原谅你。”

圣诞老人:“就是嘛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要互相体谅。”

发克:“虽然你一年只工作一天,不过如果这一天你也放假的话你应该也很高兴的对吧。”

圣诞老人:“废话,只要不是为自己干,工作一分钟都是痛苦的。”

发克:“那我去替你扮演圣诞老人?替你工作上一天?”

圣诞老人:“有这等好事?”

发克:“快,把你的衣服和靴子都脱了,把你装礼物的袋子也给我。我来。你去我床上睡觉去吧,明早我叫醒你。”

圣诞老人:“你床上有美女吗?没有的话我不去哦。”

发克飞起一脚把圣诞老人踢昏,然后拖麻袋一样拖到自己床上让他睡觉去了:“我最讨厌别人得寸进尺了。”

黑猫版圣诞老人出发了。背着装满廉价礼物的大口袋,驾着驯鹿拖的雪橇,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飞奔。这感觉真是太爽了,发克第一次觉得这么好玩。它用力地抽那些驯鹿,抽得它们皮都快掉了,好让它们跑得更快。然后,它开始偷窥那些还亮着灯光的窗口,倾听形形色色的人的愿望。

这是一个富商富丽堂皇的别墅,显然在这里一个盛大的宴会刚刚结束,用人们正在跑进跑出收拾餐具,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主人正得意地拿牙签剔着牙,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妖娆的妻子靠过来:“亲爱的,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有什么愿望要圣诞老人帮你实现吗?”

富商:“钱我已经不缺了,我希望得到的是地位。我花那么多钱请刚才那帮家伙吃饭,就是为了让他们想办法把我推上市长的位置。”

妻子:“要地位有什么用?换成我我就要多多的钱。”

富商:“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现在地位就等于钱。如果我做了市长,钱自然就哗哗地往口袋里流,你挡都挡不住啊。到时候咱们根本不用为了什么事情去求人,都是人家来求咱。”

富商好象看见自己已经当上了官,得意地眨着小眼睛:“那时候我就可以拼命提要求,要钱他们就得送钱,要东西他们就得送东西。否则别想办成事。”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富商憧憬地说:“要是明天一睁眼就接到任命为市长的通知,那我就真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

发克:“够狠的呀,真是无商不奸。”它决心捉弄这商人一番,从圣诞老人的包包里翻了半天,居然一张卡片也没翻到,只翻出一包裁好的手纸:“这圣诞老人真是太抠了。居然拿这个裁开送人当圣诞卡。”发克抽出一张,写道:“今天下午一点,请到别再来饭店,市长将在那里召开新闻发布会,把他的位置让给你。圣诞老人”

发克去了市长的家。进门的时候那条凶狠的看门狗冲它狂叫,被生气的发克差点挠死。

市长正在和他的老婆看电视,那是这段时间收视率最高的一个肥皂剧,是由当红女星咪丽主演的。主要情节就是女一号爱上了男一号,而男一号爱上了女二号,但女二号又爱上了男二号的老套多角恋。

市长的老婆拿着手帕,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看,这才是爱情,唯美,纯洁。我当初怎么糊里糊涂就嫁给了你。你像人家那样追求过我吗?”

市长看着屏幕上的咪丽流着口水,扭头冲身边的胖婆娘说:“你像人家那样漂亮过吗?”

市长老婆脸上挂不住了:“你忘记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为我写的诗了?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我难道不美?”

市长:“记得,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千顾万顾,弄巧成拙。”

平安夜里市长家一点也不平安,夫妻两个狠掐了起来。瘦瘦的市长显然不是他胖老婆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坐在她屁股底下哭爹叫娘,被逼承认她是天仙,然后才被丢到一边。

在临睡前,市长偷偷站到窗前:“圣诞老人啊,请赐漂亮的咪丽给我吧。我实在是不想再忍受这一切了。”

发克留下了一个小纸条:“今天下午一点,请到别再来饭店,咪丽将会在那里等着你。圣诞老人”

这个时候的咪丽在做什么呢?像很多女星闲下来一样,正在抓狂中:“皱纹,可怕的皱纹,我又老了一点。天啊,该怎么办。我就要成为过气的演员了。”

助理:“怎么会呢?昨天我们不是还请各大报纸专门造谣说有导演对您进行性骚扰吗?”

咪丽:“那会过去的,人们还是会忘记我。”

助理:“过两天不是又已经约定要暴光您的双性恋倾向吗?”

咪丽:“那管什么用。”

助理:“实在不行,刻录一盘偷拍的性感光盘到处发吧。”

咪丽:“你是想把我往红里捧呢?还是想把我往臭里推呢?”

把助理骂了一顿赶回家后,咪丽一个人对着床边的大袜子祈祷:“给我一个富商吧,让我嫁入豪门,这样我就可以有好多好多钱,再也不怕过气了。”

发克送给咪丽的纸条上写着:“今天下午一点,去别再来饭店,本地最有名的刚刚死了妻子的富商会想你表白。圣诞老人。”

下一站是殡仪馆馆长的家,这家伙可直接关系着地狱与天堂的人口问题。发克对他格外关注,它偷偷把耳朵贴在馆长卧室的窗前,那人正在虔诚地祈祷:“上帝啊,万能的上帝,祈祷明年死人多多的吧。该得小病的都给他们转成大病,改得大病的都给它转成绝症。什么车祸啊、瘟疫啊统统都来吧。总之让我们殡仪馆的生意越多越好。我最希望在袜子里看见的,就是通知抬尸体的单子。哈哈哈。”

发克:“够阴险,我喜欢。啊哈哈哈哈!”它放了一张通知单在馆长的袜子里:“今天下午一点,带车去别再来饭店,市长的妈妈在那里去世了。给你个好好表现的机会。圣诞老人。”

这个平安夜可真忙呀。发克绕城一周,把礼物都分完了,然后回去把那个正在它床上呼呼大睡的圣诞老人赶了起来,让他换回衣服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发克跑到别再来饭店的大堂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最先进来的是激动的市长先生,他手里握着一束玫瑰,大步跨了进来:“苍天啊,大地啊,老天有眼啊,可怜我这么多年不幸的婚姻终于迎来了一道彩虹,土埋半截居然又梅开二度。”他像迎接初恋情人那样傻站在饭店正中,四处观望着。

富商也激动地大步跨进来了,后面紧跟着他花枝招展的妻子,富商边走边得意中:“大海啊它全是水,人一高兴啊就找不着北,市长啊为我开发布会,这件事实在太完美。”他一进门觉得不对,到处都是吃饭的人,哪有什么记者啊摄像啊什么的。可是接着他就高兴了,因为他看见了市长,还有那手里的鲜花,那一定是市长送他的,富商兴奋地冲上前去,一把把玫瑰抢了过来:“大兄弟,谢谢啊!”

市长被忽如其来的这个人吓一跳,窜起来三尺高:“搞什么搞,谁是你兄弟,我是堂堂市长,不要没大没小!你长得丑我就怕你啊。”

富商吓了一跳:“难道不是你已经退位给我了吗?难道这不是新闻发布会?”

市长气极反笑:“你脑子秀逗了。我退位给你?你吃多了撑到了吧!”

富商和妻子正在面面相觑的时候,咪丽一步一扭地进来了,边扭边自我陶醉:“金钱在向我招手,富商的爱要归我所有。从此不用为过气发愁,还会有好多小白脸追求。哦吼吼吼。”

忽然咪丽看见了富商,忙张开了双臂,市长见了咪丽正在惊喜,一看她那样子也连忙迎了上去。

咪丽:“亲爱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市长:“啊,我鼓足了勇气才来见你的。”

咪丽目不转睛地从市长身边擦过,扑到了富商的怀里。

咪丽:“人家早就喜欢你了。你怎么现在才跟人家表白?”

市长:“敢抢我马子!我跟你没完!”

富商的妻子疯了,揪着咪丽就要打,但想想又先回手抽了富商一个嘴巴,然后又回头去打:“好啊你个厚脸皮,到这里当着我的面来勾引我老公。”

咪丽傻了,哭着问富商:“你老婆不是死了吗?怎么比我还壮实呢?”

富商恨不得长两张嘴出来:“谁说我老婆死了呀。我啥时候约你要表白了。”

市长也来搅水:“咪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要找的是我呀,不是你要约我在这里见面的吗?”

四个人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忽然哀乐响起,殡仪馆馆长抬着一个大花圈,哭得跟泪人一样就进来了:“市长啊,你千万保重啊,节哀顺便啊。”心里暗自发恨:“这眼药水实在是滴的太多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市长气愤地冲了上去:“你丫说谁?”

殡仪馆馆长:“不是你妈死了吗?”

市长啪地抽了他一个嘴巴:“你妈才死了呢。”

这一下可开了锅,殡仪馆馆长揪着市长撒泼要讨个公道,富商追着市长问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咪丽撒泼打滚要富商给她个交代不然她就闹到各大媒体,富商的老婆更是不依不饶打了富商打咪丽,一看富商被市长踢了一脚又去抓市长的脸皮,市长则趁人多不停地玩阴的,给富商的小鸡鸡打了个死结,然后又把殡仪馆馆长的皮带给划断内裤也给扒了。这下各路记者可都来了,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个新闻发布会开始了。

发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没钱的不择手段想有钱,有钱的就想有权,有权的就想有色,有色的又想不劳而获,这次大家满意了吧。圣诞老人给你们实现梦想了吧。”

发克期待着明年的圣诞节,快点来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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