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包扎,又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穿好了外袍,下了床榻。
男子飞身跃到了凤清歌的门前,推开了门,看见凤清歌熟睡的容颜。
男子坐在了凤清歌的床榻之边,他第一次好奇打量起一个女子的容颜来,白瓷般的面庞在月光下似镀了层薄薄的银色,流光溢彩般的生动,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恣意慵懒。
风拂过,窗台外的凤凰花轻轻飘落在衣衫上,白衣红花,他竟有些痴了,不自觉地往前,受了蛊惑般的伸出手去,指尖在凤清歌的发端处停留。
他心想,这女子,刚才觉得泼辣极了,安静下来的样子,却是那么的美好。
床榻上的凤清歌忽然翻了个身,男子拂在凤清歌发端的手突然往后退了回去。
凤清歌侧着身子,面朝着男子,手里攥着男子的衣袖。
男子伸手准备拿开凤清歌的手,只见凤清歌越攥越紧,眼眶里还留下了泪来,嘴里嘟嚷着:“别走,我好害怕。”
男子的心感觉突然下坠,伸手擦掉了凤清歌眼角的泪:“别怕,我在。”
床榻上的凤清歌突然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够了吗?深夜闯女子的闺房,不会就是想听我说我好害怕吧?”
“你果然醒着。”男子用力的把衣袖从凤清歌的手里拽出,玩味的看着凤清歌。
“我一介女子,自然要防着采花贼。”
“那可要关好窗户,若是别人,也许就采了这朵花了。”
“不送。”
男子站起来身来,轻笑一声,随后关上了凤清歌的房门。
清早。
咚咚咚——
“小姐,该起身了。”袭香再外敲了敲凤清歌的房门。
凤清歌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天色亮了起来,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凤清歌伸手挡住了面前的光线,对着房门说了一句:“嗯。”
凤清歌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又落坐在梳妆台前。袭香推开了房门,把衣物放在了桌上,为凤清歌细心的束起了发。
“小姐,您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朝了。”
“我这种闲散国师,非要上朝吗?”
“倒也不是,只是朝中这几日弹劾小姐的折子有不少。”
凤清歌点了点头,待袭香为凤清歌束好了发,换好了衣衫,凤清歌伸手带上了桌上的面具。
“今日,也不上朝。”
凤清歌转头,一手撑在了桌子上,慵懒的看着袭香:“他醒了吗?”
“还不曾去看过。”
“去看看吧。”
凤清歌起身,踏出了房门,左右看了看,转头问道袭香:“知书呢?”
“去三殿下府中了。”
“嗯。”
凤清歌走到了男子门前,推开了门,便见男子站在了门口。
“昨日睡的晚,今日倒是醒的早。”
男子向着凤清歌缓缓走来,点了点头:“自然。”男子又附在凤清歌的耳边说了一句:“小姐救命之恩,你这朵花,我就不采了。”
“既然醒了,是不是该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了?”袭香虽是这样说着,可这男子见自家小姐从国师府出来,不仅不吃惊,反而很从容的样子,心里只想等男子离开小姐便暗自的除掉。
“在下景言,不知小姐可否收留在下几日,在下对小姐的事情定守口如瓶。”
凤清歌挑了挑眉,突然后退一步:“昨日你掐的脖子,今日可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