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他们便把小二唤进来,把残渣收拾好了。
君宜呆呆伫立了半天,眼神看向苏寒。也是一阵傻呆的样子。
“你想要学剑吗?”为了打破这样的无所事事,君宜突然问道。
“练剑?我可不贱。”苏寒笑了,而且沉浸在自己的冷笑话中无法自拔。
时值春天。就算是温暖的春风吹来,也缓解不了屋内的冷空气。
“我看你使的剑法都是很普通平常的,而且招数也不怎么样。”君宜无情的打断了苏寒的自娱自乐。
“好,现在去哪?”苏寒笑收得很快,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觉得有多么好笑吧。
“找一竹林。”君宜起立,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就已经飞出去好远了。
苏寒见君宜走远,连忙跳出自己的位置,拿出天璇剑,踏在上面,御剑跟着。
君宜好像是故意训练他。飞行之时,不断的加快自己的步伐,迫使苏寒跟上。
如果到了转角,没有跟上的话。那么苏寒极有可能失去方向。
苏寒在后面拼命的跟着,就算是知道君宜是故意的,但他还是没有多大的反抗情绪。任然是咬咬牙,一直撑着。
找寻了约莫一个时辰,君宜就在隔着城镇老远的荒郊野外,找寻到了一片竹林。
只是苏寒跟到竹林的时候,跳下剑来,已经是手撑着脚,累得快要趴下了。
反观君宜,他是在竹林外树下坐着,而且一副休息了好久的样子。面容依旧是那般的潇洒仙气。
对于君宜来说,飞行就像是普通的行走一样。走路的事,他怎么会觉得累。
“来了,剑也顺便跟来了。”君宜从树下站起来,拿过剑。又像是走平底一样,飞身踏在竹子上。
“跟上!”
一声喊叫破碎了苏寒想要休息的想法。
苏寒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跃上竹子。只是他的脚力确实是很差,这一跃都有些笨拙。踏在竹子上面,都有些站不稳,快要摔下去的样子。
“你也知道我懒,我使一次,你自己记好了。反正一定是没有第二次的。”苏寒刚刚上来,君宜就直接给他提了一个醒。
“我们就在竹子下面练不行吗?”苏寒更加站立不稳了。
“这就是在考验你的平衡力。”
君宜没有再给苏寒留什么情面。使开剑,舞了起来。
“第一招,御剑无痕!”
只见君宜先是变换出来一个假人,踏剑而起。急追假人,一剑封喉。假人立即散做烟雾,消失在了空中。
苏寒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刚刚君宜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法——君宜真的是太快了,快的连招式都看不太清楚。
在苏寒的眼中,刚刚他只看见君宜是在御剑之时,踏剑一刺。具体发生了什么,使了什么手法或是脚法,根本就不知道。
“第二招,剑走如风!”
还没有等苏寒想明白,第二招又来了。
这次君宜先是脚走竹叶。踏剑于天,然后绕一探花。周围的竹叶跟随着剑旋转,君宜最后提剑一刺。
竹叶先往同一个方向奔去。剑刺中心,竹叶四处方飞。每一个方向都是有极大的伤害。
“这第二招没有竹叶也是可以的。竹叶是靠仙气驱动的,所以周围的伤害,仅仅靠仙气也是可以打来出的。这一招在多敌的情况下使用极妙。”
君宜解释之后,然后又舞了几剑简单的招式。只是这些苏寒平时就会的招式,经过君宜的简单指导,简单改造组合之后,竟然会是这么的连贯,那么多的变换。
“前面两招都是特殊时候用,而这一套剑法就是对阵时候用了。”君宜提醒之后,把剑给了苏寒,自己又跑到树下歇着去了。
苏寒也知道君宜的性子,所以没有打算再去求他舞第二遍。
“既然我都和他签了寄主协议,那他的招式应该很好学。”苏寒在心中安慰自己过后,使开剑,练了起来。
只见苏寒剑走疾风,竹叶满天飞。数剑内都是一样的神似其行,但底气极为不足。剑流打出的伤害,极为弱小。甚至比没学这剑法之前都要练得差,且前面特殊的两招,根本就是胡乱打出。没有一点的实际效果。
君宜在下面看着,面容间有些忧郁。但任然没有指导的意思,反倒是变换出珍藏好久的玉浆享受了起来。
这酒瓶是上好的翠绿瓷器。玉浆浓郁,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这弥漫在空中的酒香。
苏寒自然是闻到了,甚至是有些陶醉。就连剑都使得有些不稳,到了后面,直接弃剑不舞了。
这时君宜看见,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喜悦。但随即又发出了一个严厉的声音:“剑继续舞,我继续喝。若敢停了,小心我收拾你。”
苏寒连忙懒散的把剑捡起,继续舞剑。只是这一陶醉,让苏寒怎么可能记得住剑术。
提剑舞烈阳,垂剑寻玉觞。
如此陶醉之间,竟然天然的出现了人剑合一!
“御剑无痕!”
苏寒这时候使着这招,虽不及君宜的苍劲老辣。但游鱼划水般的清晰脱俗,竟也是那么的令人向往不凡。
御剑无痕走游鱼,随风起舞击狂徒!
如此杀人于无形,游走于云间。令人闪烁不定,竟也达到了敌人还没有看清楚剑从何处来,就已经身处异处了。
“剑走如风!”
苏寒现在使着这第二招,虽不及君宜仙气灌满。但乱箭穿心过的气质确是大大显露的。虽不免有些滑稽稚嫩,但如此魅惑一番,也是敌人万万没想到到的死期。
剑走如风显无情,仙气似雨迎众敌。
如此小孩魅惑,在众人还在嘲笑之时。急雨般的剑气奔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就已经丢了性命。
君宜见自己的计谋得逞,把酒倾倒。只是倾倒快要落地之时,他使开手法,把酒散做烟雾往苏寒方向吹去。
“这莲花池花瓣上的露水,晾的酒还真是迷人啊。若不是为了让这小子练剑,我还真的不愿意浪费。”君宜神情之间透露着可惜。
可惜之后,君宜就直接从苏寒的容纳袋中拿出几十个灵石。
然后用仙术在树上刻着几个金字:“借你的灵石给我换些玉盏。练完之后,自己回客栈。”
又把容纳袋悄无声息的归还回去,见苏寒还沉浸在莲花酒中,君宜就直接飞行走了。
君宜又是飞行了好远,到了留春河边。
这留春河是太和镇边最大的运河。因留春河岸边极为舒适,四季都宛若春季而得名。
岸边停泊着很多渔船。住在岸边的有很多渔民靠网鱼载客为生,这里面也常常包括了很多水运的货物。
君宜行在上面,不禁感叹:“这地方还真的是留春啊!如此景象,谁愿意走啊。”
感叹过后,君宜就先到了一个瓷器炼制师傅的店面前。
敲门而入,房间内有一个花甲老人。其貌不扬,白发苍苍之间透露着一股沉稳。此人自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仙气的凡人,但眼神间也透露出了一丝灵气,显得很是怪异。
“师傅,烧瓷器吗?”君宜问道。
“自然是烧的。”那老人沉稳的回答。
“那这个呢?”君宜把事先藏好的客栈茶具拿出来给那老者看了一下。
“也烧得。”
“多少灵石?”
“用安定祥和来置换就可以了。”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意的。”
“人活久了,就真的想要只图一个安定咯。”那师傅叹道,“去吧,你要想要伸张的是正义,跟我想要做生意是一样意思。”
“谢师傅!”
“我该谢谢前辈你啊。”老者道,“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我毕生的瓷器带上。”
“好。”君宜退了回去。
安定好瓷器的烧制工作,君宜直接往渔船那里寻去。
这时,渔船就已经改变了阵势。船上站着的人,自然就是那些不简单的渔夫。
“阁下前来,有何指教?”那渔船首领见君宜有些恶意,连忙问道。
“指教谈不上,魔教的走狗应该是能谈上的。”君宜笑道,“我仙界竟然会有你们这么多的败内,还自以为聪明的毒杀玄界大会未来的国之栋梁。”
“阁下为什么要血口喷人,我们就是普通的渔民,那玄界大会隔这儿那么远,我们怎么下毒了。”
“狡辩可就没有意思了。”君宜把茶具拿了出来,“这毒药中有很大的鱼腥味,不信你们闻闻。”
只见君宜先是用茶具盛了一些河水,横空一撒。尽数散在了那些“渔民”的脸上。
那些渔民的脸顺时腐烂,火辣疼痛不止。但还是不愿意放过君宜,拿起藏着的兵器,跟君宜斗了起来。
君宜也不废话,拂袖指天下,无剑御剑魂。他手中化成万千剑气,直逼那些人的喉咙。
瞬时,那些人化作黑色烟雾,尽数飘散在了云雾之中。
君宜又从手中掏出一瓶白粉,撒尽天地。这地方的血腥味瞬间便失了踪迹。
“看来,这天下真的是要变了。”
君宜见这么小的城镇就有了叛徒,不免心生担忧。